萧容庆的反问很扎心,但云羽已经被扎习惯了,一派无谓地道:
“我当然左右不了你的情绪,也许你的懊恼是为别的事,但我还是希望,当你来撷芳殿之时,我陪着你说说笑笑,能让你忘却俗世的烦恼,心情能够好一些。人如果一直处在压抑的状态下,指不定哪天就崩溃了。”
他在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冷言冷语,可她却在为他着想,笑容温和的诉说着她心底的祈愿。
凝结在他心底的冰块似乎被舒云羽这最诚挚的祈愿所温暖,在悄然融化。
萧容庆明明有所动容,然而出口的仍是刀子,“本王过得很好,用不着你来怜悯。”
他居然认为这是怜悯?
果然他的想法和旁人不一样,云羽懒得去辩解,“我的日子比你更惨,的确没有资格怜悯你。这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的确不该贸然判断。”
云羽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并没有闹脾气,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一丝的苦涩,是因为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太过冷漠,伤了她的心吗?
她本是一片好意,他却一直回怼,怼得她无地自容。尽管她总说她的心很大,可她的心毕竟不是石头,大抵也会难过吧?
萧容庆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反思之后,他的态度稍有好转,“其实今晚本王不该过来。”
“哦,是吗?那殿下为何又改变了主意?可别让我猜,拒绝无奖竞猜。”
云羽将丑话说在前头,这一回萧容庆倒是没再卖关子,自袖中拿出一方檀木盒子,“听说你在满皇宫的找这个。”
云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眼便看到那小小的檀木方盒中放着的是她丢失的另一只耳坠!
她那皱着的眉头立时舒展开来,笑逐颜开,“我的耳坠!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生怕被哪个宫人捡去,不肯还给我,原来被殿下捡到了呀!多谢殿下!是不是那天不小心掉在了榻上?”
她对这耳坠似乎格外重视,萧容庆不免好奇,“这耳坠对你很重要?是谁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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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相为她塑造的身世里面,她是没有哥哥的,是以她不能说实话,只能找借口。
但她这般重视此物,那必定是亲人所赠,于是云羽撒谎说是母亲送给她的。
如此一来,她的说辞便合情合理,萧容庆也就没再质疑,“既然这东西对你那么重要,合该收藏起来,莫再佩戴,以防丢失。”
看着这对耳坠,云羽不由回想起年少时与兄长相处的片段,心中忽生伤感,
“我是想着时常佩戴重要之人送的东西,每回照镜子都能看到,才能时常怀念,让他在记忆里一直保持鲜活。如果一直收藏着,不能经常看到,久而久之,记忆就会褪色暗淡,到最后甚至可能会慢慢遗忘。我不想忘记我的亲人,所以才时常佩戴。”
在萧容庆的认知里,因为珍视才会收藏,可舒云羽却认为,因为重视才要经常佩戴。
他突然想起,舒云羽送他的那条腰带他还没有戴过,那么在说云羽的认知里,他应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