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待在这儿,云羽只觉不自在,遂主动对萧淮南道:
“安王殿下您也下了水,我看你的衣裳和头发都还没干,你还是赶紧回宫更衣去吧!可别着凉了,我难辞其咎。”
“无妨,我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呛了水又染上风寒,遭了大罪!”
这两人互相关怀,一副情真意切,你侬我侬的模样,萧容庆薄唇紧抿,阴声轻嗤,
“你还真是心细,自个儿被人谋害,险些丧命,还有功夫关心旁人?”
他又开始阴阳怪气了,云羽只觉得自个儿说什么都是错,“安王救了我的命,眼下他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更换,仍在挨冻,我关心一句是人之常情吧?”
萧容庆只觉萧淮南是在做表面功夫,“没人让他守在这儿!在你昏迷之际,他大可回昭仁殿更换衣衫,何必在这装模作样,故作可怜?”
心知萧容庆又在挑刺,萧淮南忍着寒意,挺直脊背,正色解释道:“云羽落水昏迷,生死未卜,我自然不能擅自离开,毕竟先帝血脉关乎着大启江山的稳固,我自然有责任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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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舒云羽?还是守护孩子?”萧容庆紧盯着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
萧淮南自然是为了云羽,但若说实话,估摸着萧容庆又会挑刺,为了不给云羽惹麻烦,最终他只能违心的道一句,说是为孩子。
萧容庆眸眼微眯,“那可真是有劳你了,现下本王已到场,此事交由本王处理,你先回去,不必继续留守。”
“皇叔不是已经宣召肃王来问话了吗?我也想知道肃王究竟为何要推云羽,这不仅是家事,也是政事,我在此听政,有何不妥?”
“此乃舒云羽的闺房!”
原来他还知道这是云羽的闺房?先前萧淮南都没进来,萧容庆却擅自先闯进来,
“皇叔进的,我为何进不得?特殊情形,又有宫人在场,有些规矩可以无视。”
这两人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云羽只觉头疼,扶额怅叹,“二位殿下能不能先别吵了?我的脑袋都快炸掉了……”
她想出言劝解,却又不晓得该说什么,仿佛帮谁都是错,恰在此时,宫人来报,说是肃王被带来了。
肃王一到场,萧容庆甩手便是一耳光,
“萧淮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推舒云羽下水!你可知她怀着先帝的血脉!”
吃痛的素王下意识往后退去,他不敢对抗九皇叔,只能捂着脸,恨恨的瞪着躺在帐中的舒云羽,
“她是个坏女人,是她害死了皇兄,我要杀了她,替皇兄报仇!”
肃王只是个孩子,与朝政皇位并无牵连,他怎会关注此事?他的憎恨莫名其妙,萧容庆只觉怪异,
“先帝赫然病逝,此乃意外,与舒云羽何干?这些混话是谁教你的?”
肃王怒指于她,扬声控诉,“她跟安王勾结,与安王有私情,被我皇兄撞破,于是他们便合伙谋害了皇兄,她腹中的孩子其实是安王的!”
乍闻此言,云羽震惊不已,“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简直荒谬!”
倘若肃王说她怀了萧容庆的孩子,多少还沾点儿边,可他居然说这孩子是萧淮南的?着实离谱!
萧淮南也很震惊,他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编造出这般诡异荒诞的谎言,
“在此之前,云羽一直在宁心殿当值,我不参与政事,也不到宁心殿去,已经许久未曾见过她,如何与她有私情,珠胎暗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