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安慰说:“好了好了,你是最棒的,你成功了呀。”
等休息够了,舒晚和盛祁安沿着小径往下一百多米,在斯塔拉点拿到了登顶证书。
舒晚看着此行的目标,一时间感慨万千。
其中有经历艰难的委屈,也有胜利的喜悦。
此时天空才由黑转亮,地平线像被炸开一样露出些许光芒,光芒打在万年寒冰铸就的冰山体上,呈现出瑰丽梦幻的色彩。
舒晚在原地静静看了许久,看那些炫彩的光在眼底闪烁变幻。
等欣赏够了,舒晚转身准备下山。
一转头,竟撞进一双眼中。
盛祁安的温柔面孔,也在朝阳的暖光下熠熠生辉。
要怎么形容他那浓稠的眼神呢?
像是上好的绸缎细腻、像是洁白的柔软、像是一滩春水紧紧缠绕。
舒晚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佯装淡定避开对视的目光。
好在盛祁安并没有说什么,很快就微笑着,仿佛刚刚流泻的情绪只是错觉,稀松平常的上前谈话。
或许是上山用光了舒晚所有的力气,下山时不得不频频休息,如果不是盛祁安的搀扶,舒晚恐怕得再多花上两天时间。
等终于下到吉米卡点的时候,鸢尾花又遍地盛开,还夹杂着一种白色和紫色糅杂的小花,据向导介绍,这种小花生命力顽强,算是山上为数不多不禁止采摘的花朵。
已经有休整过来的姑娘摘了花,向盛祁安献殷勤。
这位孤身一人挑战吉米察若山的姑娘,相貌虽然一般,但五官端正,且骨相优越,属于耐看型,又因为活泼充满活力,美目顾盼之间,极具感染力,自有一股别样气质,让人印象深刻。
但盛祁安却不甚热情,反而指了指舒晚,说了两句什么。
那女孩嘻嘻一笑,打量了舒晚两眼,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很快就走了。
舒晚呆呆坐着,没有反应,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一旁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又启程,盛祁安过来搀扶舒晚,顺便帮她把头巾包好。
这时候舒晚又有反应了,在山上待了这么多天,虽然有少量清水可以擦拭,但总归是七八日没有洗澡,她实在不好意思和人靠的太近。
但盛祁安却不以为意:“待会要经过一片峡谷,风沙大,不包严实些,呛到口鼻里面,就遭罪了。”
舒晚见他神色轻松,也非常承他情,而盛祁安很快也为自己戴上头巾。
两个人严严实实的,像是半夜要出门偷鸡的贼,不禁相视一眼笑出声来。
最后一丝尴尬也消弭了。
正当此时,有一男一女互相搀扶而来,他们没有头巾包脸,整个脸蛋露在空气中,像是等待肆虐的娇花。
蔺晓和秦毅阳并不打算停留,嘴里聊着什么往前走,而舒晚念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有心提点一二,又觉得现在造型怪异,一时也没有动。
但路边随意坐着躺着的人不胜枚举,蔺晓和秦毅阳又聊的十分投入,竟然没有看到舒晚。
“叶佳琪这吃人的狼,偏偏扮成小白羊,叶慧珊哪里玩得过她。”蔺晓的语气听不出立场,但因为事关叶慧珊,舒晚有了片刻迟疑,还是打算尾随听一听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