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泰和听到向初的强词夺理,也十分生气,脸色沉沉道:“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一点规矩都没有。”
说完,又冲着向初冷笑:“我看你是叛逆期了,让你和舒晚培养感情,你阳奉阴违,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人难堪!培养你这么多年,眼光居然这么差,和一个资助生谈恋爱,不丢人吗?你看舒晚一转头就和白家外甥好上了,人家是更上一层楼,你是自甘堕落!”
向初的神情不变,他听多了这样的话,厌倦两个字已经说累了。
他曾经是感激舒晚的,但是原本真诚的感谢,在父母的强迫执行任务中逐渐淡却。
向初有时候看到舒晚毫无防备的靠近,心里会生出恶意,在她面前揭露自己父母的丑恶嘴脸,让她知道他们之间只有利用,毫无真情。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做到,沉默着接受一切,甚至慢慢磨平了感恩之心,生出理所当然的心态。
而父母隔三差五的念叨舒晚,话里话外都是利益,让他深恶痛绝。
他们就像最精明的生意人,要物尽其用,逼迫着自己去靠近舒晚。
“今天和舒晚聊天了吗?聊了什么?”是父母餐桌上最爱说的话。
“舒家在城南有一个项目,你帮爸爸去和舒晚打听打听。”是满脸算计的爸爸。
“听说舒晚想牵你的手被你甩开了?你应该满足她。”是面带不满的妈妈。
向初曾经抵抗过,如卵击石。
向泰和把他养了四五年的小狗送人了,表示这是不听话的惩罚,陈娴则将他拼了三个月的乐高拆毁,用来逼迫他妥协。
而今天,他们指责的是他无故离席吗?
如果是带着舒晚,恐怕两人要大大赞扬他一番,他们生气只是因为事情没有朝着他们预定的方向发展罢了。
向初低头嘲弄一笑:“不喜欢她就是自甘堕落吗?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才叫奋发向上?”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看向一家之主。
“那个生活秘书,到底是照顾你什么生活需要照顾到床上?”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赚够了钱,反倒忘记做人的底线,你培养我,哈哈。”
“小初!”陈娴看见向泰和的脸色不好,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赶紧制止。
“赶紧道歉。”陈娴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向初的背上。
但为时已晚,向泰和压抑了一晚上的戾气终于被引爆,气急败坏引得面红耳赤。
“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也应该知道我不止你一个儿子,你不稀罕的东西,还有大把人等着要。”纵然向泰和不觉得男人风流一些有什么关系,可是天底下哪一个老子能忍得下儿子毫不留情的揭短呢。
可是这话说的实在重,陈娴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气,语气尖锐,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喊出声:“向泰和!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论两人怎么吵架,如何心知肚明,陈娴都会好好忍耐,低声下气,而这都是为了向初,她不允许任何威胁到向初的因素存在。
向泰和深深看了向初一眼,这当然是敲打他的话,私生子再优秀,也不可能代替悉心培养的家生子,何况向初一向优秀,在一干纨绔子弟中一骑绝尘。
舒晚确实是目前看来最适宜的联姻对象,可也不是没有平替,真正让他生气的是作为父亲的威严被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