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有些闷热,他又旁若无人的解开衬衫的两个扣子,露出一截引人遐想的瓷白长颈,漫不经心说话的同时,喉结滚动。
围观的店员躲在架子后面窃窃私语,满脸兴奋,负责记录意见的店员满脸通红。
老阿姨对着能掐出水的半大小子露出不合时宜的羞怯,简直是为老不尊啊。
两人都不拖泥带水,堪堪半小时就解决了相关手续,约好明天一早安排人来取。
舒晚终于好心解释:“我和向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听说还有些人开了盘,赌我什么时候出手对付徐莹莹。”
盛祁安看她一眼,少女微微仰头,乌黑长发披肩,侧面别了一个樱桃发夹,两颗圆润小巧的樱桃之间点缀一颗钻石,灯光下闪闪。
她继续说:“我原本是想给向家留点时间去解决问题,不过这么久了,他们家该攀关系的时候没有手软,该解决的问题依然存在。”
“或许起初我也有私心,也希望向家给向初施压的,但是有什么意思呢,强扭的瓜不甜,我又不想糟蹋瓜。”
盛祁安耐心听着,没有露出不适宜的表情,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她愿意说出口,想必也是真的放下。
舒晚抿了抿唇,到底泄了一份情绪:“我和向家捆绑不是一两天,正愁没有好机会说清楚,正儿八经开个发布会解释也太兴师动众,不解释全凭人家高兴想怎么薅羊毛就怎么薅也太欺负我了,明儿可是个好机会。”
此时两人已经走出店门,霓虹灯的灯光照亮她的脸、她的发还有她的眸。
舒晚目视远方,有些柔软的不堪收在眼底,不知道是不是迷离灯光映衬的错觉,盛祁安仿佛看到她的眼睛水润,他以为她深陷回忆,委屈的要落泪了,可仔细看去,琉璃般清澈双眸里,只有浅浅的嘲弄,泪意是一丝都无。
盛祁安叹气:“你要是只想和向家说清楚,也不会搞这么些弯弯绕绕,说吧说吧,帮都帮了,帮到底呗。”
舒晚微笑,并且恰到好处的流露出难得遇到聪明人的欣赏表情:“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借你白家外甥的威名狐假虎威一回,但这事只是我们小辈自己的想法,扯不到父母身上。”
她说的这么真诚仔细,盛祁安怎么忍心拒绝呢,别说是借白家的名头,就是搬出他平京盛家又有何不可。
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了解了,我会全力配合你。”
但是他还是没搞懂,想给向家下马威何必委屈自己穿这种劣质礼服。
对于这个问题,舒晚卖了个关子,只说是造势,具体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但只要等到结果出来他自然明白。
第二天,期待已久的宴会终于到来。
照理说,宴会是晚宴,舒晚应当约个美容院做一做保养和造型,但是舒晚定了廉价礼服自然也不会想要一个惊艳全场的妆容。
舒晚的白天在忙碌的学习中度过,顺手还逼迫舒靳做了一套卷子,不过他俩谁也不服谁,自然是在鸡飞狗跳中结束。
教学告一段落,舒靳便不再伶牙俐齿,还给舒晚出了一堆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