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躲在帘子后面好好的听政吧,进忠公公会好好陪着我的。”嬿婉继续说道。
弘历瞪着嬿婉的眼睛似乎是噙着泪 眼神里有恨,有痛心,还有难以置信的疑问……
“是想问臣妾为什么?”嬿婉顿了顿,终于将心底里的话说了出来:“皇上作为男子作为夫君,从未付出过真心,自然也就从未得到过臣妾的真心。””
弘历的眼睛里流出泪,颤颤巍巍的摇头,意思是,他对嬿婉动了真心……
嬿婉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是吗?臣妾只不过是最乖顺的一个宠物罢了,皇上的心从未给过任何人,孝贤皇后如此,那拉氏继后更是如此。”
弘历继续流着泪,摇着头。
此时进忠进来了:“令主儿,奴才都安排好了。”
嬿婉握着进忠的手,“辛苦你了,脖子的伤口要不要再上点药?”
“奴才没事。”
他们两个现在在弘历面前已经不避讳了,弘历疯狂的摇晃着脑袋,头重重的砸在软和的枕头上,没有太大的动静,他看着进忠和嬿婉紧握的手,气的发疯。他是恨嬿婉的,也想把进忠碎尸万段。可他也想告诉嬿婉,他对嬿婉是真心的,那天夜里……即使是那种情况,他还是舍不得杀了嬿婉,他想杀进忠,若是嬿婉认错,他会给她机会的……可惜,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弘历渐渐的终于意识到后宫的女人的痛苦了。他明知道嬿婉不爱他,可他还是会盼望看见嬿婉,哪怕是和进忠一起。
他的恨,他的愤怒渐渐变成了一种诡异的期待,他期待嬿婉轻轻扶着他,温柔的喂着他汤药……
弘历被束缚住的是身体,而后宫的女人,被束缚住的……是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不能表现出嫉妒或者不满,否则那是失德不够宽容端庄的表现,她们只能守着那个全是弘历的那一方小小的天地……日夜期盼弘历的垂青……
嬿婉本来担心弘历这个样子没办法参政议政或者传了消息给朝臣。
好在毛团被进忠调教的够机灵,仅仅凭着眼神和弘历的摇头晃脑,就能对朝臣翻译出皇上的意思,并且不让他传了消息出去
永琰,永瑆开始学着如何批阅奏折。嬿婉还是不知道永琰已经被秘密立储,所以就按照规矩来了。
谁也没想到,永琰的计划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包括永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