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想见你,还是得到这里来啊。”江华海踱步走了进来。
秘书肉眼可见的在发抖,“江……总……”
“这没你的事,关上门出去。”江淮洲吩咐。
江华海不知何时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了。
江淮洲并没有坐过去,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后面的单人椅子上。
“什么事?”江淮洲一脸冷漠。
对于江淮洲不叫自己爸爸这件事,江华海早就习惯了,脸上并无半点不悦。
“淮洲,你还挺沉得住气的,股价都暴跌这这样了,你不会没看见吧?”
“我当然知道。”
“你采取了什么行动?集团股价可是一天比一天低。”
“你不用知道。”江淮洲依旧面无表情。
“我为什么不用知道?我也姓江!”江华海微怒。
“这么多年,你何时关心过集团?”江淮洲嘴角挂着一丝蔑笑。
“你觉得我真的是关心股价吗?”江华海侧了侧身子,“我关心的是你!”
“想要什么?说吧。”
他才不会相信在江华海,逍遥了好些年,别说集团,连爷爷和他,他都没有过问过,此时会这么好心,关心股价?
“淮洲,我也姓江,你是我的儿子,我难道不关心你?”
江淮洲烦躁,拿起一支香烟点了起来。
“你跟那个女人的事是不是真的?”江华海突然发问。
江淮洲默默地吐着烟圈。
“我跟你说,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玩玩就算了,千万不能娶回家。你看,一丁点儿风声,股价跌得有多快。”
“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她们看到的都是你背后的江氏。”
江淮洲掐灭了香烟,“袁青梅不就是你口中的女人吗?你又为什么选她?”
“你袁姨跟她们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她看到的不也是你背后的江氏?”
“你爷爷已经从我手里收回了江氏,你看你袁姨还不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们一起举案齐眉十几年,没有一丁点儿问题。”
“你还是回家秀恩爱吧。”江淮洲站了起来,“我还要处理工作。”
“淮洲!”江华海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么多年了,我想我们父子也该冰释前嫌了,父子齐心,其利断金。”
江淮洲紧闭双唇,微微歪头看着江华海。
被他这么一盯,江华海愣了,又开口道:“人家都说,时间是良药,父母之间的事始终不影响对孩子的爱。这么些年,我虽然人不在你身边,但我始终是挂念你的。”
见江淮洲仍旧不发一眼,他又接着说道:“每年你生日,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你都收到了吧?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短信,你也不回。”
“作为一个父亲,我想亲近你,照顾你,教育你。这些年,我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向上天忏悔,忏悔自己对你母亲……”
“够了!”江淮洲听不下去了。
“淮洲。”
江淮洲又拿起一支香烟,放在鼻下嗅了嗅,抬眼盯着对面之人,“你想要什么?”
江华海眼神躲闪,换了一只脚翘着二郎腿,“淮洲,你怎么能这么说爸爸呢?我只是关心你……”
“既然没事,那请你出去吧。”江淮洲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