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的脚步再次踟蹰,轻声细语中带着几分不安:“姑娘,咱们…或许还是回去吧?”
“回去?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何不让我这副模样也见见光?”章天爱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羁。
她缓缓靠近春梅,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魅惑,仿佛要将春梅的心神也一并勾走。
她轻轻一笑,嘴角与眼梢同时上扬,勾勒出一幅既轻佻又不失风情的画卷。
春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语塞,半晌才挤出话来:“在奴婢心中,小姐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最美的。”
她的话语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主子那刻意挑起的眼梢,似乎正悄悄编织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诱惑。
章天爱闻言,笑得更加灿烂,她轻启朱唇,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精致花纹的手帕,那手帕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独有的香气。
她以手帕轻掩朱唇,身姿轻摆,宛如风中摇曳的柳枝,既柔弱又坚韧。
她再次迈动步伐,这一次,她的装扮虽看似简约,实则暗藏心机。
朴素的衣裳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胸前的设计巧妙地凸显了她傲人的曲线,即便是她自己,也不由得为这份魅力所动。
她的腰肢纤细,每一次扭动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引得不远处的御前侍卫也不由自主地投来目光。
察觉到侍卫的注视,章天爱故意停下脚步,轻唤了一声春梅。
随后,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春梅,你去告知那位侍卫,就说本宫定要面见皇上,有要事相商,更有未了之言需亲自向皇上禀明。”
春梅闻言,连忙应声,心中虽忐忑不安,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走向侍卫。
她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来意,以及章天爱的请求。
侍卫闻言,心中大骇,他没想到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前太子妃娘娘竟会主动求见皇上。
他偷偷瞥向不远处的章天爱,只觉她比记忆中更加动人,那份气质与魅力,似乎并未因被废而有所减损。
他连忙收回目光,提醒自己不可逾越雷池,毕竟,那是他们这些下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他暗自思忖,原本以为听到“太子妃”三字,指的是那位新入宫的娘娘,没想到竟是这位被遗忘的前太子妃。
“劳烦大人,通报一声,我家姑娘有要事面圣,更兼心中愧疚,欲亲自请罪。”
春梅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与恳求,她回头望向自家姑娘,只见章天爱以一抹温柔的笑容回应。
侍卫们面面相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虽未得圣上口谕拒见,但那份微妙的预感却让他们心照不宣。
正当气氛僵持之际,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御前总管安公公手持拂尘,款步而出,眼神犀利地扫过众人,眉头微蹙,声音尖细而威严:“何事喧哗?”
春梅正欲开口,却见章天爱已轻盈上前,福身行礼,语带温婉又不失庄重:“安公公,别来无恙。久未向父皇请安,心中甚是想念。”
“即便身为前儿媳,亦应恪守礼数,特来拜见。加之近日太子与妹妹离去,我心有千言,渴望面陈皇上。”
安公公闻言,目光在章天爱身上细细打量,心中暗自惊异。
这位前太子妃非但未显丝毫落魄,反而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风韵,柔弱中带着坚韧,让人不禁心生怜意,又觉其非同寻常。
“娘娘此行,莫非只为请安与请罪?”安公公试探性地问道,心中已暗自揣测其来意。
章天爱轻启朱唇,声音柔和却坚定:“正是。我深知自己过往之失,让父皇蒙羞,更让天下人失望。”
“但此心拳拳,欲为太后娘娘祈福之心未改,即便身处困境,亦不曾有一刻忘怀。我愿亲自向父皇请罪,并有一事相告,望公公成全。”
一番话,情真意切,既表达了对皇权的敬畏,也流露出了个人的真挚情感。
章天爱不等安公公说什么,又续道:“若得安公公垂怜,代为通传皇上,无论皇上是否愿意见我,这份情,我章天爱必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安公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间满是讥讽:“哟,前太子妃娘娘好大的面子,竟还敢踏入这禁地。不管你怀揣何种心思,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
“你本该是笼中鸟,竟能逃脱至此,看守之人真是玩忽职守,此事我必严惩不贷!”说罢,他轻挥拂尘,似乎连与她多费口舌都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