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的情况更糟。她知道这一点。她亲眼目睹了这个疼爱女儿的男人的残忍。子爵的舌头被选择性地割断,足以让他结巴,但并没有失去说话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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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子爵夫人这个样子,李雪月的心都凉了。她对白家的愤怒暂时驱散了恐惧。他们对她犯下的罪行和虐待行为在暴力的记忆中浮现。
“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李雪月面无表情。“是什么让你想现在就开始?”
听到女儿的声音,穆宜华子爵的心都碎了。“我一直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你是我生的,是我母乳喂养的,我怎么能不爱你呢?”
“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不爱我。” 李雪月的目光柔和了一些。“也许,你自己也知道你不知道。这就是你提出来的原因吗?”
穆宜华子爵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我一直都爱你,只是和天爱不同,终究还是母爱。”
李雪月越来越烦躁。恐惧不再阻碍她。愤怒推动了她下一步的行动。
“你连生下我的事实都无法接受。”李雪月指出。“母亲和孩子之间不存在有差别的爱。”
“X、雪月,是你吗?” 白胜子爵结结巴巴的说道,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噢,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也希望我能这么说。”李雪月面无表情。
白胜子爵听了她的话,愣住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自信过?他差点就要咒骂她了。
“亲爱的,”他咬牙切齿地说。“来、来帮助你亲爱的老父亲——”
“你为什么不在地狱里腐烂呢?”
白天爱惊得下巴都张开了。她从来没有见过白雪月有这样的自信。
于震掩起笑容,移开了视线。他的小猫终于用爪子找对了人。说他感到自豪是轻描淡写的。
白家对她的虐待,让李雪月更加气愤。今天没有什么能阻止她。
李雪月的目光转向了白天爱。“哇,你看起来棒极了。”
白天爱怒视着她。“但愿我也能这么说,你这个女人。”
于珍的心情变坏了。“继续,”他命令道。
士兵不需要被告知两次。一名男子将她的头和嘴固定在适当的位置。另一个拿着锋利的刀片向她走来。
“不,请、请不要!” 慕宜华子爵失声痛哭。她转向她最小的女儿,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流满面。“我的宝贝,请让他停下来,求求你了!”
于震一举手,手下的士兵顿住了。他将目光转向了李雪月。“你觉得怎么样?我们应该停下来吗?” 他嘲讽地问道。
李雪月眨了眨眼睛。白雪月求饶的时候,穆宜华子爵夫人在哪里?白雪月被子爵辱骂殴打的时候,穆宜华子爵夫人在做什么?原本应该保护她的“母爱”在哪里?
李雪月感觉浑身发麻。她的心不再为他们而跳动。她甚至没有感到怜悯。白家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们是怪物。
“要不我们问问白天爱你要不要停下来?” 李雪月应道。
白天爱的脸涨得通红。她很清楚李雪月的意思。“我不会向你求饶!”
“怜悯?” 李雪月若有所思。“你应该乞求饶命。”
白天爱的心沉了下去。
白胜子爵感觉自己就像被浇了一桶冷水。这个没用的败类竟然威胁要杀掉自己的女儿?!他看到了红色。“你、你这个卑鄙小子,我应该在我们发现你的那天就让你妈妈把你打掉!”
这是错误的举动。而他的女儿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白天爱的嘴唇被割掉,帐篷里充满了最凄惨的惨叫声。
李雪月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白天爱的哭声震碎了。它来了又去,但她的抽泣和流血却没有。血顺着她的下巴流下来,染红了她本来就脏兮兮的破布。
李雪月本该感到困惑,但她却没有感到困惑。她的恐惧已经化为愤怒。
李雪月以为自己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却没有意识到随之而来的满足感。
李雪月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事实,她也正在成为她发誓要毁灭的东西。她是一个怪物。
唯一让李雪月的目光无法对视的,就是那个蜷缩在帐篷角落里,眼睛被蒙着的小男孩。他的耳朵和嘴巴都被捂住了。他听不到或看不到任何东西,也无法说话。这是最好的。
“别把目光移开。”于珍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若有所思地说。“这都是为了你。”
李雪月愕然的目光与他对视。
他笑了。
她畏缩了。
于震并不介意。重要的是她没有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