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两人一惊。
贺威回神,锅子里吃了半天狗粮的鸡蛋饼发出强烈抗议。
“危险,退后些。”
贺威关掉电磁炉,白计安转身拿过餐盘递给他。
接过餐盘,贺威将钢铲上的鸡蛋饼翻了个面。
焦香的后背,比搞砸早餐的贺威的脸还要黑。
白计安噗嗤一笑,贺威窘迫地说:“要不,这张我们不要了?”
“那怎么能行。”白计安双手接过,“把它做焦是你的错,怎么能让它承担后果?”
尤其,不许浪费粮食!
贺威跟着他,疑惑地追问:“你能吃吗?”
白计安连上顿剩下的菜,下顿都不会再吃,更别说糊掉的鸡蛋饼。
他有些难以想象。
“没关系。”
白计安用筷子夹上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
“不错,脆脆的。很特别、很新奇的口感。”
……
特别新奇的口感。
那不就是第一次吃,之前不知道糊了是什么味嘛!
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两人寻声看去,贺威示意白计安站在原地,他快步走到门前,问:“谁?”
“我,开门。”
“是星熠!”
贺威开门。
Ventus走进来,一眼看到坐在餐桌前,守着一张大黑饼吃得津津有味的白计安。
Ventus不敢相信地眯了眯眼,走上去直言:“你干嘛呢?”
白计安理所当然地回答:“吃早餐。”
不够明显吗?
Ventus回头看了眼表情复杂的贺威,以为他对缓释剂产生了其他不良反应。
他立刻伸手探了探白计安的额头。
体温略热,但还在正常范围。
“没什么事啊。”
白计安歪头躲开他的手,古怪地看着进门就犯病的Ventus,吐槽:“奇奇怪怪的,不然你照面镜子,看看自己?”
“谢谢关心,我一切正常。”
他拉开椅子坐在白计安对面,指着盘子里的鸡蛋饼,说。
“倒是你,干嘛突然捡垃圾吃?”
“垃……”白计安愤恨地白他一眼,骂道:“你才捡垃圾。”
“不是吗?”Ventus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对贺威说:“就这品相的饼,流浪汉捡到都得寻思寻思。”
“王星熠。”
“哎!”Ventus打断白计安,“你还是叫我英文名吧。”
白计安叫了他十几年Ventus,突然像小时候那样直呼大名,搞得好像回到曾经那段并不快乐的日子,浑身别扭。
白计安撇撇嘴。
他不知道王星熠为什么不许他叫大名,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这些年间发生了只有二十九岁的他知道的事。
白计安低头正打算下筷子,贺威忽然走上来,把鸡蛋饼端走了。
“你们聊,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个。”
Ventus扭头目送贺威直至厨房,忽然,他转回身,恍然大悟地说:“饼是他做的!”
白计安瞪他一眼,评道:“没眼力见。”
“我又没说错。不过,”
Ventus回头,看着独自一人在操作台前贯彻不浪费粮食的贺威,从头到脚地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