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不知道。”
聂开宇被他骇人的气势震得一怔。
他立刻护在栗山凉身前,生怕贺威这头疯了的狮子伤害无辜。
“不知道。”
栗山凉双手环胸,毫无畏惧。
“洛杉矶?可能只是计安哥和Ventus暂时落脚的地方。世界这么大,欧洲?澳洲?南美?我哪知道?再说,你不是不想回家吗?不想看到他吗?那就一辈子都别见了。”
话落,贺威一把抓过栗山凉的衣领:“少说废话,告诉我他在哪!”
“你干什么!”聂开宇猛地推开贺威。“半个月不回家、不交流和分手有什么区别?事到如今都是你自己选的,别来为难其他人!”
“我没想到他会离开我!”
贺威简直要疯了。
老马的事说到底与白计安无关,但他就是心里别扭。
他那么相信白计安,结果,他还是在他们中间选择了一心复仇的Catharina。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连帮她活命的计划都想好了。
本来,他还能和老马多说几句,还能从他口中得到更多有关「黑桃主」的线索。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老马是个可怜人。
他太傻了,连中了恶人的奸计都不知道。
稀里糊涂的变成「黑桃主」的杀人工具,结局死不瞑目。
看着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用祈求的语气诉说遗言的战友,贺威的心好痛,那种感觉好像心脏被生生挖掉一块,几乎要了他的命。
“告诉我吧。”贺威悲伤地望着他们,“我好想他啊。”
不知道白计安在哪,在干什么的感觉,他不习惯,也受不了。
栗山凉沉默地看着贺威,脑子里闪过的全部都是白计安昏倒没人发现,一个人躺在事务所的楼梯上整整三个小时;为了压制那个他口中“被「黑桃主」傻傻欺骗的战友”注射的蓝色药剂,在天气渐冷的初秋用冰冷到刺骨的水浸泡身体。
他只在乎战友的事,根本就没有想过关心计安哥的身体。
越想越气,栗山凉直言。
“一年多,计安哥好不容易决定回去,估计是想通了,打算和Ventus去哪双宿双飞了吧。”
贺威双眼顿时一片血红。
“凉!”聂开宇怒道:“别说了!”
他双手抵着随时会冲动的贺威,瞥见准备好一切的李秘书。
“快来!”聂开宇对贺威指着李秘书,“你跟他走,上飞机。至于白计安的具体地址,我待会发你。”
贺威转身离开,栗山凉急忙对对聂开宇说:“我走了,你好好上班!”
“等等。”聂开宇拦腰抱起栗山凉,“你上哪去?”
栗山凉懵懵地指着大门,问道:“不是要飞洛杉矶吗?”
“你不许去。”
“什么!”栗山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许去?”
聂开宇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没错,你不许去。”
“你不让我去,我等这四个小时算什么?你逗我!”
“我本来就不同意,之前是没办法,现在贺威来了,你就免了。”
“怎么就免了!再说,他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
“不是。”聂开宇抬头,望着炸毛的宝宝说:“你去干什么呀?当一颗华丽的电灯泡照亮贺威的美?你就老老实实的和我在家待着吧!交给他,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