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辉围着灶台炒得热火朝天,李仁和钱裕丰打下手,一个蒸窝窝,另一个打水,添柴。
欢快的氛围仿佛时光穿越回到曾经那段每日相伴的时光。
咚咚。
三人抬头,只见一个两鬓斑白的花甲老人站在门前,满脸疑惑地对张大辉比划。
张大辉放下锅铲,高声道:“他们是我战友!”
随后,他转头对李仁和钱裕丰说:“这是我爸。”
嚯!家长!
了不得,了不得!
两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并肩站好面对老人,齐刷刷喊道:“叔叔好!”
老人笑眯眯地点头,看得两人赶紧跟着欠身,把头低得更深。
三个人,你拜我我拜你的画面实在滑稽。
张大辉无奈一笑,指着他们背后的铝锅,说:“水开了。”
一顿饭下来,李仁和钱裕丰总算知道张大辉拒绝和他们一块创业的理由了。
张大辉是单身家庭,家中除了他之外,只有五十九岁的父亲,还是几乎没有听力,不会说话的残疾人。
不过好在,张大辉还有其他亲人,有几家还和他们住在一个村子。
张大辉离家当兵这两年,亲人没少关照张父。
三人站在村头的河边,张大辉望着潺潺溪流,仿佛在自言自语:“大伯婶婶常来走动,我已经非常感激了。借钱,我实在没办法开口。”
“没事!”李仁伸手揽住他的肩,“我们也一样借不到钱。”
张大辉不敢相信地看向钱裕丰,只见他不似玩笑地点了点头。
“那,都没钱,店怎么开?”
李仁道:“我爸妈有点,给我娶媳妇的!”
钱裕丰说:“我过年收到的压岁钱,从小到大一分没动,加上从爸妈、哥哥手里借的,也有点。”
截止,还是把退伍补贴一并算上的结果。
“但还是不够一间门市房的租金。”李仁仰望天际,叹道:“樾安的房租真怪啊!”
怪到富人宁买不租,怪到穷人想租没钱租。
“还差多少?”
差的部分折磨李仁好久,张大辉问,他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三万。”
话落,他左臂被钱裕丰戳了戳。
李仁回神,看着心不在焉的张大辉,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办法借我们钱!我们不是来借钱的!”
他们是真心想带张大辉一起干事业,为以后的生活搏出一份保障!
“其实,你要是有钱,给我们也可以。”
李仁震惊地看着钱裕丰:“你瞎说什么呢?”
张大辉家都什么样了,他还能说出这话!
山匪也没有他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