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韩阳不解地用手肘碰了碰斐辰,“难道你不觉得我的猜测合情合理吗?”
斐辰摇摇头:“仇杀的特征,凶手一般都会泄愤。你看他,除了头和内脏不见,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没有泄愤的痕迹呀!”
“全身上下都好好的?”韩阳惊了,“哪好好的了?”
如果头颅和内脏都不见了是好好的,他简直说不上什么样算不好了。
“起码要抽几鞭子,捅几刀,放放血……”
“好好好!”韩阳打断斐辰,他咽了咽口水,说道:“没想到,副队你口味还挺重的。”
“不是我口味重,是多年来侦办仇杀案件的经验。”
一个人要是恨另一个人到了杀对方的地步,那么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冷静地处理。
更多情况下,他们会把尸体破坏的乱七八糟,全身上下恨不得捅个百十刀,亦或者,割掉某些充满讽刺羞辱意味的器官泄愤,等等。
“与其说凶手和死者有仇,不如说死者对凶手来讲更像是一个玩具。”
闻言,众人看向盯着尸体的贺威。
“玩具?”
“嗯。”贺威指着尸体被摆放的姿势,“你们难道不觉得他的姿势很像小时候摆弄娃娃时的姿势吗?尤其是女孩子玩的,可以换衣服,做头发的。”
商思文惊道:“芭比娃娃?”
她小时候,每当父母给她买回来成套的芭比娃娃,她都会先搭建场景,再为她套上精美的裙子和鞋,最后,把打扮好的娃娃摆在场景中。
卧室,她就躺在床上。
厨房,她就站在操作台前。
车子,她就坐在驾驶位上。
客厅,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可是。”韩阳复述成诺的话,“死者身体上没有其他外伤,也没有捆绑的痕迹。既然这些痕迹都没有,除非被害人是心甘情愿成为凶手的玩具。”
“但成大还说了,具体的情况,他要进一步尸检之后才能确定。”
说话间,商思文急于与韩阳争辩,完全没发现白计安拿走了她的手机。
“贺威。”白计安走到他身边,“刚刚成法医说死亡时间是3-4天。”
“没错。”
“你看这个。”
白计安将照片上尸体右手指尖的香烟放大。
烟嘴上赫然写着品牌名称。
“你看到了吗?”
贺威点点头,转身找到肖敏,要到已经被装进证物袋的香烟。
白计安凑过去,说道:“这个牌子的烟在五年前就已经停产了,如果说还有哪里能够轻易找到它们……”
贺威跟着白计安快步走出包房,来到对面。
一进门,陈泽洋诧异地张了张嘴:“贺队!白先生!”
贺威点点头,扭头看着一旁被尸体吓得面无血色的两个中年男人。
“你们就是报案人?”
他们颤颤巍巍地点头,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贺威垂眼盯着他们挂在胸前的录像设备,微微皱眉:“你们是探险博主?”
闻言,其中一个男人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