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遗憾,但他并不是一个特别贪心的人。
在栗山凉大声和他告白之前,目标,达成一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走吧。”聂开宇把白龙放在床上,拉起栗山凉的手,一边带他向门外走,一边说:“晚上你就抱着它,特舒服。”
原以为是在他的房间擦,谁知聂开宇带着他一路向大门口走,眼看就要推门出去,栗山凉忽然停下脚步,问道:“去哪?”
“去我房间。”
“为什么?”
他现在又不能洗澡。
只是擦一擦,用他房间里的洗手台就能办到。
聂开宇看着他,似乎找不到理由,忽然,他耸了耸肩,转身回去:“要不然我还是睡这吧。”
“好好好!”栗山凉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我去,去还不行。”
聂开宇狡黠一笑:“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走进聂开宇的房间,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茶香。
栗山凉仔细闻了闻,味道并不像冲泡茶叶生出的自然茶香,而是后天生产的。
不顾走进浴室的聂开宇,他寻着香气一路来到里间的卧室,看着实木柜上正在燃烧的名牌香薰,吐槽:“骚包。”
大半夜把房间弄着这么香是要勾引谁。
“喜欢吗?”
聂开宇玩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栗山凉猛地转过身,毫无说服力地解释:“我没想偷看。”
聂开宇点点头,帮他解释:“你是寻着味道来的,不知不觉走进我的房间,看到我的床。”
“本来就是这样!”
“好了,我知道,我信。”
栗山凉撇了撇嘴,什么敷衍的语气,根本就是不信。
“正好。”聂开宇握住栗山凉的手,把人往床上带,“你喜欢的话,我们就留在这。”
“你要干嘛!”
把慌张的栗山凉按坐在床边,聂开宇抬了抬另一只手上的医护箱,笑道:“你是一直没发现我拿它吗?”
栗山凉一愣:“要干嘛?”
“上衣脱了。”
聂开宇打开箱子坐到他身边,拿出无菌换药碗、敷料、碘伏棉球、镊子和纱布,准备帮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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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揭开纱布,早上换过的敷料已经粘连在细长的创面上,看得聂开宇眉心一紧,沉沉叹气。
拿过生理盐水把伤处慢慢浸湿,他抬眼看着没有反应的栗山凉,心痛道:“很疼吧。”
栗山凉扭头与一脸沉重的他对视,片刻,摇头轻笑:“不疼。”
“撒谎。”
说话间,被浸湿的敷料已经与创面分离,刺眼的伤处赤裸地摆在聂开宇眼前。
无红肿、硬结。
好在恢复的还算不错。
他抬手拿过镊子夹上棉球,轻轻地触碰伤口,为他消毒、除去创面的分泌物。
“稍微忍一忍,可能会有些疼。”
栗山凉转头看着平时一口气能做八九个小时精密手术的聂开宇,居然会在最基础的外伤换药上紧张到不敢分神。
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他的样子像个刚毕业在医院实习的学生。
难道,他之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