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藏心眼。
坐下来,看着满桌子好吃好喝的聂开宇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异常不爽,食欲尽失。
“算了。”他站起身,对贺威道:“我没车,你顺路送我。”
市局和人民医院的距离不远。
而后,他拎起外套出门,提前坐进副驾驶,摆弄手机。
“凉。”白计安扬扬下巴,“给他送。”
“为什么?!”栗山不愿意,“又不是我不让他吃的。”
而且,不是他自己说的,没胃口吗?
他又不是消食片,他送过去就有胃口了?
白计安无奈地叹口气,栗山凉不愿意,他也没有强迫别人的兴趣。
但这种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去送,是没用的。
而后的几天,医院里面忙得昏天黑地,大大小小的手术一场接着一场,聂开宇每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有时候甚至到后半夜才能回来。
一开始栗山凉自顾自地在家,该起床还是睡觉,该吃饭还是洗澡,一切都一如往常。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是聂开宇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来,在客厅里活动。
不知不觉,长时间的零交流,竟让栗山凉开始不自觉地支起耳朵听响。
好像知道他在干什么,就能让他睡得更安稳似的。
“聂医生!”
聂开宇回过头,身后追来的是刚刚与他同台手术的护士,张霓。
“辛苦了。”
聂开宇疲惫地点点头,“你也是。”
“不过好在,八个小时的努力没有白费,特别成功,难怪院长那么器重你。”
“哪里。”
聂开宇在医院不善言辞的事人尽皆知,张霓见状笑了笑,与他同行至停车位后,抬手再见。
聂开宇坐进驾驶位,精气和活力像是拥有了独立的意识,从他四肢末端快速溜走。
一时间,他生无可恋地看着方向盘,竟想,不然,他就这样在车里坐上睡上一夜好了。
咚咚咚!
“聂医生!”
聂开宇勉强睁开双眼,看着窗外着急的张霓,以为出了大事。
他降下车窗,只听张霓说:“聂医生,你的车胎没气了。”
“没气了?怎么会?”
“是真的,右边的前轮和左边的后轮都瘪了,幸好你没出发。”
聂开宇费力撑起身子,开门下车。
事实果不其然,尤其是右边前轮,几乎已经没气了。
聂开宇蹲下身,看到爆裂的创口,看上去像是被钉子一样的无刃刺器扎破了。
他伸手去按,找了片刻,确定车胎上没有留下罪魁祸首。
“应该是在路上遇到散在地上的钉子,扎破轮胎之后又被甩掉了。”张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