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歪着头,眼前这张脸他似乎有点印象,但具体又记不住。
“哦!”从后面走上来的商思文顿时想起了人。“你是一队的新人,刚来不久,对吧。”
“是。”女警温柔地点头,“我是黄玉卿,是一队的老幺。”
一听是一队的人,韩阳立刻收起了正常人该有的态度。
他双手抱胸,侧身倚靠在门框,斜眼看人。
“来干嘛?到了不进来,在门外犹犹豫豫的,刺探军情?”
话音刚落,商思文二话不说,抬起胳膊就是一肘,怼得韩阳捂着肋条,撤退到办公室的里面,嗷嗷直叫。
吓得黄玉卿顿时用手上的文件挡住了惊讶到大张的嘴巴。
“别管他,他有病。说吧,什么事?”
回过神,商思文对她笑眯眯的模样顿时变得有些刺激感官。
勇猛中带着邪恶,善恶难分。
“这个!”黄玉卿双手掐着文件的两边,将蓝色的夹子猛地递到商思文和陈泽洋的面前,“这个,是燕队叫我拿给你们的,是,是从正式调查以来,焦尸案的全部信息!”
“燕海臻?”韩阳捂着肚子从后面走过来,隔着商思文够不到的距离,伸脖子向黄玉卿的手上探望。“真的假的。”
“是真的!”黄玉卿急道:“燕队不会骗人。”
“无视无视。”商思文抬手接过文件,真诚道:“贺队不在,不过,回去的时候替我们谢谢燕队长,资料来得正是时候。”
看着贺威站在解剖台边,一言不发地望着已经被他修复完成的尸体。
成诺好奇道:“你发现了什么?”
要不是有发现,以贺威的性格,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
“嗯。”贺威伸手,点了点散布在躯干上,不同位置的缝合之处,“伤口。”
“有什么问题?”
“分布、深浅。”
对尸体上的任何一处伤痕,无论它对被害人是否致命,他都研究地了如指掌。
被无刃刺器刺入的伤口的确存在分布不均,深浅不同的差别。
只是这些差别,在他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按照一队曾经在会议上,从凶器出发做出的推断。
凶手随手拿起最近的花型螺丝刀,冲动杀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冲动杀人,这种行为本身就具有不冷静性的特点。
所以,某个位置连续捅了非常深的很多下,某些位置只捅了浅浅的几下,实属正常。
“你们的推断的确有道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它也有道理。”
“什么?”
贺威展开报告,指出上面,被花型螺丝刀刺得最惨的几处伤口。
“用无刃刺器反复刺入,覆盖原本的伤口。再在不同的位置上刺出新的伤口,用来混淆视听。”
“原本的伤口。”听明白的成诺忽然皱起眉头,“不可能,我反反复复地检查,伤口只有花型螺丝刀的痕迹。如果有其他凶器造成的伤口,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如果某人做到了完全覆盖呢?”
“完全覆盖,用什么……比螺丝刀更细的物件?”
“冰锥、铁签,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