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小姑娘还挺大方,直接承认,只要回报值得,她甚至能做到对着刚见面的老甲方,笑脸相迎地干了啤酒兑白酒的深水炸弹。”
“果然。”白计安叹道:“在公司里上班的人,容易与不容易,不仅要看自己,还要看遇到什么样的老板。”
闻言,贺威微微一笑,“我怎么听出了一股自夸的意味呀?白老板。”
反应过来的白计安也忍不住笑了。
“这不是自夸,是事实。”
他来送饭之前,特意带上谭杰一块去订饭店。
一共买了四份。
三队两份,谭杰一份,贺威一份。
之后他还开车把人送到了附近的地铁站。
作为老板,他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合格了。
“可是你叫人抬尸诶!你知道这对于一个本科念学前教育,梦想照顾天真无邪的小孩子的谭杰来讲,视觉和心理的冲击有多大吗?”
白计安语塞,而后,他翘着嘴角,眼睛没好气看了眼贺威。
“闭嘴。”
“没想到啊。”贺威靠在白计安的肩上,舒舒服服地蹭啊蹭,“我们的白先生,还有说不过我的一天。”
“嗯,你最厉害。”白计安垂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贺威,问道:“所以,我最厉害的贺队长,可以继续破案了吗?我们跑题了。”
“可以继续,不过,这一块过了。”贺威把文件放在茶几上,说道:“我有一个不理解的地方,还真的要问问你的想法。”
“什么问题?”
“我们开始的时候,都认为杀害魏军和崔宇建是一人所为。”
“嗯。”
“但是如果真的是同一个人做的,那么很奇怪。为什么一个没有杀人动机,另一个又不缺杀人动机。”
“你确定了吗?”白计安问道:“之前你不还说要彻底调查钱安与魏军的关系?那么其他人呢?真的和说的一样,除了应酬之外,和魏军本人没有交集。”
“嗯,全部调查了。钱安和魏军的关系的确胜似父子,《纯文报》的人也和魏军是第二次见面,就连第二名死者崔宇建也一样,和他没什么交集。”
贺威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魏军的死。为什么找不到合理的杀人动机,却又不是冲动型犯罪,而是精心策划的杀人事件。”
“不算精心策划。”
“为什么?”
贺威坐直身,满心期待地看着白计安。
“其实魏军的死有很大的漏洞。”
“怎么说?”
白计安淡道:“让没有高血压症的魏军死于低血压性休克。尸检结果一出,服用降血压药的事会非常被容易发现,进而让“意外”变成“谋杀”。有凶手存在的事实也会跟着浮出水面。”
这样轻易被破解的伪装,与其是精心策划,倒不如说是画蛇添足。
“的确很奇怪。”
贺威沉思着回想白天看到崔宇建尸体的样子,和魏军当时的死状有点相似。
或许,魏军和崔宇建都是死于低血压性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