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铁了心要困着他。
第一次,有他白计安看不透的人和事。
不会是昨天突然告诉他自己的性向,给贺威刺激大了,疯了吧。
燕海臻正趴在沙发上迷糊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燕海臻没好气地喊道:“谁啊!”
“我!”
燕海臻懵了一下,反应了片刻,疑惑道:“贺威?”
“嗯,我进来了。”
燕海臻抬头,迷迷糊糊地看着墙上的挂钟。
刚过八点。
“你也没回去?”
贺威进屋就四处打量,根本就没看他,“回去了,刚来。”
燕海臻晃晃荡荡地坐起身,抓过原本枕在头下的枕头抱在怀里,嘟囔道:“你找什么呢?”
“有书吗?”
“什么书?”
“什么都行,最好是好看的,厚的,有意义,能学到东西的。”
“不是,你看看我。”燕海臻指着自己还没洗的老脸,“你看我厚不?有意义不?”
贺威自动屏蔽燕海臻的胡话,他站在原地叉腰道:“不对啊,我记得之前在你办公室见过一两捆书来着。”
“啊,你说那两捆早就收起来的书啊。”
“嗯,有吗?在哪?”
燕海臻困得不行,只能凭着记忆抬起软塌塌的手臂指着墙角,“窗帘的后面。”
贺威立刻掀开落地窗帘,从后面拎出两捆已经落灰的书。
迷糊中,燕海臻看着贺威一手一提的背影,喃喃道:“终于卖破烂了。”
白计安站在窗前,望着楼下陆续来上班的警察。
三楼而已,对他而言,跳下去不是难事。但是,问题就在于这里是市公安局。
如果真从窗户跑了,他们俩都会有麻烦。
忽然,门锁动了。
贺威推开门,看着白计安站在窗户前,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的胆子已经大到敢监听警察问话的地步。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三楼的窗户上跳下去,可不是靠魔术功底就能瞒天过海的。”
白计安转身坐回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贺威把两捆书放在地上拆开,从里面分出有灰尘的和没沾灰尘的。
随后,他把没有灰尘的那摞书放在茶几上,“这些给你解闷,剩下的我收拾干净再给你。”
白计安越发看不懂贺威到底要干什么。
从早上到现在,一系列古怪的事让白计安不禁在想,贺威是不是感觉他喜欢男人的性向是病,准备剑走偏锋,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方法把他强制掰直。
白计安盯着贺威棱角分明的侧脸,心道:除非时光倒流,他们从没见过。否则,想都不要想。
咚咚两声象征性的敲门,没等贺威回应,木门已经被推开了一道缝。
“老大!”韩阳探头进来,“我能进来不?”
贺威“嗯”了一声,头都不抬地收拾着书上的灰尘。
一进门,韩阳才看到白计安也在。顿时,手上唯一的一块三角蛋糕不香了,人也不嘚瑟了。
“白哥!你来了。”韩阳尴尬地举了举蛋糕,“我都不知道,以为只有老大一个人,就拿了一块。这样,这块肯定是你先吃,老大的我再给你他取。”
说着,韩阳快步上前,准备亲手把蛋糕递到白计安的手上。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连头都不抬的贺威一个箭步窜上来,挡在两人中间,横刀夺糕。
“给我就行,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