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依照她小心眼儿的个性是不会和我说的。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问出来的。”陈慧道:“郑椿经常把自己淘汰不要的旧物全部攒起来送给吴雨馨当做礼物,有一次,她很久都没有要淘汰的东西,又觉得自己很久没有捉弄她,就来问我要。”
“要你不想要的东西送给吴雨馨?”
“没错。”陈慧笑了,“她做事真的很让人讨厌,对吧。”
韩阳根本就没办法理解。
如果这件事的主人公不是郑椿,而是另一个普通人。
面对吴雨馨偷用自己的化妆品,通常只有三个选择。
第一,向辅导员告发她,要求道歉、赔偿。
第二,给她一次机会,但是会提前说好,一旦发现第二次,绝对不手软。
第三,像郑椿一样,不告诉任何人,用自己的方法教育她。
可就算选了第三点,也不会有人像郑椿一样,从二十一岁,一直报复到三十七岁。
十六年。
这已经不是在给吴雨馨教训了,而是用变态的方法折磨她,满足自己。
“盘龙江活动的那天,吴雨馨也在。”陈慧道:“如果你们认为我刚刚说的可以作为犯罪动机的话,大可叫她过来,好好地问问看。”
韩阳和商思文从审讯室走出来后,敲开了贺威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里不仅有贺威,还有在沙发上,正在研究焚车现场照片的白计安。
“额,老大?”韩阳咧嘴,“我们可以进来吗?”
“你说呢?”
贺威目光核善。
“能,能,当然能!”韩阳嬉皮笑脸,“正事,随时都能!”
贺威接过韩阳递来的文件,展开阅读,“她怎么说?”
“提供了一个人。”
“谁?”
“一个叫吴雨馨的,说是郑椿的大学室友兼同事。”
闻言,白计安的手一顿。
他抬起头,“吴雨馨。”
“对!白哥你认识?”
“之前在调查郑椿去向的时候见过。”
“那她有没有哪里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白计安摇头:“没有。”
“不对啊。”韩阳摸着下巴,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商思文。
而后,他面对白计安,双手莫名地在胸前画圈,“她就没点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神经衰弱,或者,疯癫、敏感、古怪、偏激、孤僻、有毒……”
贺威猛地抬头,蹙眉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韩阳那叫一个冤枉,“是陈慧!她说的,郑椿利用吴雨馨大学时期的一次过错,连续虐了她十六年。我就感觉这是放谁身上都得疯,就寻思问问唯一见过吴雨馨本人的白哥,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没准郑椿的失踪就是她搞的鬼。”
闻言,白计安扭头看着贺威。
“知道了。我会找。等照片出来,能证明陈慧和沈宇强真的与郑椿的失踪无关后,我立刻就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