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太过于了解对方。
当时,在吕浩然的坚持下,贺威就开始怀疑白计安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在自己讲电话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出门,而后,又没缘由地在询问室前“偶遇”了燕海臻一行人。
回到办公室后,对于心里的疑惑,他当时就问了白计安。
可是白计安没有直面地回答他,甚至还特意找了一间不外送的店,说想吃下午茶。
而等到他开车回来的时候,白计安的人已经在停车场等他了。
种种反常,让贺威根本就没办法不生疑问。
他嘴上说着在办公室吃吃喝喝的不好,实际上,分明就是做好了他想做的一切。
他不是不想在办公室里,是没必要在。
当晚,贺威坐在监控室,将走廊里,白计安两次的出现反复看了无数遍。
正常速度看,一切正常。
但他不相信。
放慢速度,不断地放慢。
即便再快的动作,他也不相信能骗过最慢速度的监控器。
直到他终于发现,白计安的小动作。
找到真相的贺威靠在椅子上,那时候,他心情复杂到根本就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就这样一直坐着,等到回过神,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你居然监听警察。”贺威瞪着通红的双眼,“你是不是疯了!”
幸好发现的是他,要是别人,这可怎么办。
他根本就不知道,只觉得真相摆在眼前的那一刻,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白计安伸手慢慢地推开贺威,“用我送你回家吗?”
贺威不解地看着他。
“你看起来状态不好。”
贺威的脸上,从起初的疑惑到后来的逐渐平静。
“不用了。”贺威后退两步,“你走吧。”
此时的燕海臻站在林栋的面前,脑袋生疼。
经过一队紧锣密鼓地调查已经过了一天半的时间,然而,事与愿违,他们连根毛都没发现。
房子虽然是邱艺珍的,但是将近七年,出入境记录里的确没有邱艺珍的名字。
唯一一个跟案子有关联的人,七年中就没有再踏上中国的土地。
别说是最近发现的无脸尸体,就连两年前死在公园的华小天,时间点都对不上。
失踪人口排查中没有找到符合被害人特征的;
就连最后的希望,DNA检测,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从头到尾,房间里只有被害人一人的痕迹。并且,被害人与邱艺珍没有任何关系。
林栋捏着文件反复翻开:“所以,你们认为被害人是偷偷躲进邱艺珍空房子里住的贼?”
燕海臻无奈地点头。
林栋打量着燕海臻失落的表情。半晌,他合上报告,说道:“你看起来不是很有自信啊。”
“我没证据。”
目前得到的结论,是他们经历了一系列的调查之后,亲手用到手的证据,证明了先前猜测的一切都是错的之后,产生的唯一结果。
“那你的意思就是,现在这个「贼」也是你们猜测的结果。因为没有找到可以排除这个选项的证据,所以就把他当成结论给我看?”
林栋的声音看似平静,但话里话外都暗藏风暴,弄得燕海臻根本就不敢和他对视。
“说话啊!哑巴了?”
燕海臻咬着牙根,心一横,“是。”
嘭地一声。
林栋将文件摔在桌上,“一个个的要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