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郎君也在表演吗?”顾鲤此时突然说道。
“高兄?他在哪里?”常安眉头一挑,问道。
“喏——”顾鲤伸手指向了某个台子上,说道:“就在那个台子上。”
常安顺着顾鲤所指的方向看去,此时的高适正身着劲装,手持长枪,在舞台上展示了一番枪法。常安驱马往前凑了凑,发现高适的台子前并没有多少观众,在看看他两侧的舞台前,人群磨肩。就算是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人,也是因为挤不进另外两个舞台,只能站在此处远远地看看。
“高郎君的台子好惨淡啊。”顾鲤皱了皱眉头,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他吧,这样子白费力气多辛苦啊。”
“嗯,我们去找他说说话,让他休息休息。”常安点点头,就驱马走上前去。
而高适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就只是一个人怒视枪头,卖力地在台上舞着枪,一撇一动,尽是犀利。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台下传来的声音:
“高兄(高郎君)!”
他停下了手里舞动的长枪,扭头看向台下,发现常安和顾鲤正坐在白马上,离舞台挺近的。他愣了一下,伸出手擦了擦额间的汗,走上前来,立枪行礼,问候道:
“常兄,顾娘子,你们怎么来了?”
“今日不是有八里台吗?我便和内子过来逛一逛,正好就看到了高兄你一个人在此处,便想上来与你说说话。”常安解释道。
“高郎君这里似乎是有些惨淡,你又在此如此卖力,你也好来休息休息。”顾鲤也笑着说道。
高适笑了笑,说道:“倒是多谢常兄与顾娘子如此记挂了。”
“无事。”常安笑了笑,又问道:“倒是高兄,你为何又会在此舞枪?”
“说来惭愧,主要是高适生活有些吃紧,就想上八里台来表演一番,然后赚点银两。”高适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上这八里台还能有赏银拿吗?”常安和顾鲤都有些疑惑,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就开口问道。
“有一些,不然我也不会在此如此卖力了。”高适说道,“但是就是不知为何,我这里却没有人来看一看。”
“也许是因为高郎君的枪舞中有太多的戾气了吧。”
顾鲤皱了皱眉说道,她先前也是近距离地看过高适的枪法,颇有杀气。就算是今天远一些地去看他的枪法,还是有些感到心惊胆战。
“戾气?”高适愣了一下,并不是很明白顾鲤话中的意思。
“高兄所使的是高家枪法,高家枪法本就是上阵杀敌的枪术,并不是拿来卖弄取宠的。”常安解释道,“杀人枪自然都是戾气和杀气,能使人见后就心惊胆战的,高兄的枪法已是精湛。”
“所以,高兄你也不必如此忧愁此事。”
“多谢常兄夸奖。”高适笑了笑,说道,“既然常兄还要带顾娘子游一游,那高适也不便多留了。”
说完,高适就抬起手,朝着二人行礼,对方也是朝着他回礼,便离开了。
常安就这么骑着马,一路走到了八里台的尾部,这里的舞台上,就是一支舞曲。
“第一次走完这八里台,顾娘感觉怎么样?”常安此时调转了一下马头,笑着问道。
“挺开心的,”顾鲤拉起了常安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而且是由常郎陪着我走完的,现在更开心了呢。”
常安再次低头亲了她的发顶,宠溺地问道:“这么容易就满足了?”
“是常郎陪着我的,为什么会不满足?”顾鲤嘻嘻地笑了两下,说道,“常郎我们回家吧,今天常郎也累了吧。”
常安笑了笑,便调转马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回家。”
常安驾着马儿慢慢的走着,而顾鲤则在他的身前指着天上的花灯,或者是某个舞台上的节目又有什么新的东西了。
骑了一段时间,常安也是在这种繁华的景象里出了神。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顾鲤已经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脑袋微微偏向了他,两只小手还抓着他的一只手臂。
他笑了笑,让马儿走得再稳一些,又低头亲了一下顾鲤的发顶
“小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