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吴邪干脆的就撒了手向后退了一步,“行,你说,开始你的表演。”
但倏然间,他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猛地一颤,眼神像一把锋锐的利刃刺向解子扬,
“等等,你怎么知道小哥能长生?”
终于,因为怒火和关心则乱而罢工的理智,终于又重新聚拢转动。
黎蔟眉宇一松,轻轻呼了口气。
还好,还是反应过来了。
“什么?就这?还以为咋了呢,在我们出发前解雨臣提过一嘴,你知道,我俩是表亲,他怕我得罪高人被一刀劈死不是很正常。而且那死胖子在路上也没少跟我叨叨,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老痒眉峰一拢,脸上多了些不满,但这个问题他几乎是没犹豫,回答的十分顺畅。
太顺畅了,就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也是在这个时候,吴邪揉着眉心突然笑出了声儿。
解雨臣说张起灵能长生?还不如相信黑瞎子心存报复半夜拉解府门口。
他要是那种能随便对一个表亲说知心话的人,早他妈骨灰都被扬了。
还有胖子,这么重要的事他要是能大嘴巴说给一个陌生人听,那这铁三角还铁啥呀,大家各走各的道儿洗洗歇着得了。
算了,好,好极了。
以为刚刚那顿是真情流露,结果只有他一个是蠢的没边儿的哭哭啼啼大傻叉。
“吴邪?”
“嗯?哦,知道了,你要给我看什么。”事到如今,他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和五脏六腑拧巴在一起的窒息感。
甚至有点生理性的反胃,对一切。
“东西拿过来。”老痒朝吴邪伸出手,
“什么东西?”
“镜子和果子啊,你不给我我怎么给你演示,怎么给你看。”
这一瞬间,小三爷简直要气笑,这货是在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但他没应茬,也没动作,只是用视线定定的打量自家发小,
气氛缓缓凝滞,连山洞里的空气似乎都开始变得拥挤粘稠,
“你知道你就算拿了这玩意儿,也没法在我眼皮子底下带走,对吧,只要一路打晕你,你反抗不了。”
吴邪感到了深深的疲惫,心力交瘁的难受,
即便困苦如当年,在古潼京对付成堆的汪家人,也没有过这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