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我就说哥哥会送钢笔吧,哥哥每年都会送我钢笔的,这是第十八个,不过这个是哥哥亲手送给我的。”
池月仿佛并不在意这份礼物有多么的敷衍,照旧欣喜地将礼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他有每年都送钢笔吗?秦知礼心想,不过见池月开心,他心里也有些愧疚,等过些日子他再找找其他礼物吧。
夜晚,秦知礼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这个妹妹,以至于她从记忆中乖巧懂事的样子变成了现在的叛逆少女。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秦知礼以为又是苏蓉来问他东西在哪,随意拉开了门。
门外,一个穿着鹅黄色睡裙的少女紧张地抱着怀中的小兔子,她看了眼秦知礼,眼神有些害怕却又有秦知礼从没看过的亲近和依赖:“我想和哥哥聊聊。”
秦知礼将她带进了房间,给她倒了杯温水:“别怕,是做噩梦了吗?哥哥在这里。”
池父池母刚出事的那段时间池月就是这样整宿整宿地做噩梦,那时的他还在读博,特意飞了回去全家三口人轮流晚上陪着她。
秦知礼看了眼她怀中的小兔子,那还是他那时为了哄她睡觉送给她的,没想到她居然还带着。
秦知礼以为她是又做了噩梦,又担心会打扰到苏蓉才选择过来找他的,对于这个年幼就失去父母的妹妹,秦知礼对她总是会多一分的耐心。
池月仰头将温水一饮而尽,身上的寒冷才驱散了些:“哥哥每天晚上都在跟着我,是吗?”
秦知礼自以为跟得很小心,没想到居然会被发现了:“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池月很是善解人意道:“哥哥不用和我解释的,我知道哥哥是担心我。”
她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缓缓开口:“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哥哥可能会不信,其实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只是……”
她手指在水杯上轻点了一下,水杯就在二人的眼前消失了:“直到我发现这个,我才真的信了。”
秦知礼一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今天的一切彻底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他腾地站起身子,下一秒,水杯又出现在了池月的手中。
他稳定了心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池月只说自己做了一场梦,然后将前世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在说到秦岱和苏蓉的死法时,这个冷静镇定的男人罕见地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