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血腥气似乎与他以前闻到的那些都不同,带了些甜腻的气味,让他身上都开始燥热起来,他顺着气味的根源看过去,池月的大腿上已经被血染红了。
原主的生理期就没有准过,池月来这里的两个月都没有来过月经,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件事,今天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她才发现自己来了月经。
可这里就只有她穿着的一套衣服和一些兽皮,池月怕血弄脏了衣服,就只穿了一条兽皮裙,可没想到这次来得格外多,血直接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牧寒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竖瞳,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兽人,方才只是因为担心才没发现血中的甜腻,而且雌性应该在三月发情,如今是十一月,她怎么会发情。
牧寒的眼神变得幽深,然后挥手施下了一个结界,一个发情的雌性会是所有流浪兽争相抢夺的对象,好在他这里有水阻隔,那些雄性应该还没有闻到。
不行,他不能这么冒险,这几日他必须守在这里,防止其他兽人突袭,他想要带池月离开这里,可发情的雌性一旦出去就会更加危险,他才刚升到四星,若是人多了,他根本就护不住她。
池月这一晚是在牧寒的身上睡的,根本就不知道牧寒一个晚上想了那么多。牧寒知道她畏寒,就将身体暖了给她做床垫,想要用身上的气味去掩盖池月发情的气味。
可这样一来,发情的甜腻气味就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浑身燥热不堪,又不敢乱动,就这样僵持了一整夜。
池月醒来时还伸了个懒腰,她的肚子已经不太疼了,这时她才发现她的身下不是熟悉的兽皮,而是黑蛇的肚皮,尾巴还缠绕在她的腰上,血顺着大腿流进了蛇的鳞片中。
池月急忙站起身来:“你没事吧,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牧寒怕她害怕,立刻化成人身,池月顺着他的脚尖往上看,血将他的衣服浸湿一部分,他的神色疲惫。
池月有些心虚,她昨晚躺在他的身上睡了一整夜,也难怪他的脸色那么难看:“我已经好多了,你要不将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吧。”
池月刚说完就想拍拍自己的嘴,那衣服是鳞片化成的,她这不是要给蛇扒皮吗,见牧寒脸色不好,急忙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牧寒还是第一次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待会去水里洗一下就好了。”
“哦。”池月胡乱地点点头,“你今日还要去打猎吗?”
问完她就后悔了,她这问的是什么问题,他要是不去打猎,他们今天喝西北风啊。
可没想到牧寒摇了摇头:“今天不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发情期,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