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刚刚那个孩子带我来这里的,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池月眼里带着迷惑问。
陆衡盯着池月,想从她的脸上看见一丝认识他的样子,可是没有,陆衡自嘲一笑,果然,那晚就是他喝多了,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认识她,也不希望他提起这件事。
“没有。”陆衡的声音里带着悲凉和苦涩。
池月听出了他话中的苦,告诉自己可千万不能露馅,昨天都想抛弃她走了,今天演这出给谁看呢。
陆衡若是知道了她怎么想的,怕是比吃了黄连还苦,他的那番话就是为了稳住他父母的。
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一个放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了,若不是他让陆竟遥去找她,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呢。
“既然没有,那我就先走了。”池月的语气疏离,巴不得和他划清界限。
陆衡这么多年在军中,又能提拔得这么快,察言观色本事还是有的,只不过他一般只这样看敌人,他还是第一次将这个本事运用到自己人身上。
池月要是没有这么急着和他划清界限,他怕是真的要相信她的表演了,可若是真的不认识他,何必这样躲着他,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这位姑娘有些面生,我好像没有在村子里见过。”陆衡像和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打招呼,态度温和却不令人难受。
她到这么说了,池月也不好甩脸走人:“我叫池月,是隔壁村子嫁过来的,你没见过我也正常,这村子里很多人我也不认识呢。”
“池姑娘,陆衡,前两日刚回来的。”即便池月说她已经嫁了人,陆衡还是坚持叫她姑娘。
池月装作随意的态度说:“我听过你的名字,前两日村子里的人都去接你了。”
陆衡倒是也没有这么大脸直接问池月那日为什么没有去,但他转念一想,他若是那日就知道了池月的身份,怕就算以为是梦也不敢越界半分吧。
可如今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池月只能是他的了,那什么刘家,若是同意还好,若是不同意,他可能真的要动一次私权了。
“今日倒是第一次见到池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和池姑娘交个朋友。”
池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怎么就今日见了一面,态度就转变得这么快,这就要和她交朋友了,昨天不还是想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吗。
“我不过是个普通农家妇人……”池月本想委婉地拒绝道,像陆衡这样的从来没有恋爱过的人,越是得不到怕就越是惦记着。
“怎么会,现在可是人人平等的社会,我们都是一样的。池姑娘很出色,怕不是瞧不上我?”陆衡步步紧逼,他就想要一个理由可以去找池月。
池月被他身上的气势震得后退了几步:“我今早的早饭还没做,家里人也该起来了,我就先走了。”
陆衡盯着池月落荒而逃的背影,那晚胆子大极了的小狐狸,现在就成了一只易受惊吓的小白兔了,没关系,他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