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珠收了那副恶毒的嘴脸,楚楚可怜地看着唐仪,服软道:“娘,这件事是我想岔了,我都听娘的。”
唐仪见她满脸泪痕,只觉得心疼,池月那个小贱人怎么样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她身为唐家的女儿和将军府的夫人,总是得替这两个府上做打算。
池明珠垂了眸,心里在暗自盘算着怎么将池月约出来,毕竟就算是要嫁,她也得拖一个陪葬的,她一个见不得人的庶女,凭什么活得比她好。
唐仪见自己的女儿写了这份心思,也不免松了一口气,劝道:“明珠,你这些日子就先听你爹的,暂时不出去了,这件事就交给娘。”
池明珠学着小时候的样子,用脑袋在唐仪的胳膊上蹭了蹭,保证道:“知道了娘,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
霁月斋
“夫人,这是厨房新做的糕点,你快尝尝。”自从知道池月爱吃这些点心之后,谢翌安每日让厨房换着花样地做。
秋云端过来今日新做的牛乳糕,池月最近很是爱吃,每隔两日就会让厨房做一次。
池月手捧着话本,盘着腿坐在交椅上,正看到精彩的部分,听到秋云的声音,头也不抬地说:“秋云,你就放在这里吧,我一会儿就吃。”
秋云见她如此沉迷,就将牛乳糕放在了她的手边,知道池月看话本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出去时还不忘给她关了门。
池月一边看着,一边伸出手拿了一块牛乳糕,正要递到嘴边时,忍不住干呕起来,曾经最爱的牛乳糕,此时只能闻到一股膻味。
池月干呕了一阵,什么也没吐出来,她难受地靠在交椅上,将牛乳糕推得远了些。
她的月信已经迟来了十天了,但原主以前的月信一向不太准,也是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才准了一些,她虽然惦记着,但也心里没底。
现在看来应该是十有八九能确定了,只是保险起见,还是得找个大夫瞧瞧。
这一晚,池月早早地就睡下了,愣是没有由着谢翌安,谢翌安委屈地抱着怀里的妻子,明明昨晚还对他那么热情,今天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难道是谁说了他的坏话。
翌日一早,池月心里揣着心事,早早地就醒了过来,但为了不引人注意,硬是在床上躺了许久才起床。
秋云听到她起身,立刻让人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池月还是不习惯让人帮她,除非谢翌安在这里亲自给她更衣,一般都是自己来的。
秋云很快就给她梳妆好,让人端上来了丰盛的早餐,从前看着能流口水的早餐,现在她只想干呕,池月压下想要干呕的欲望,忍着恶心喝了碗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