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岚沅费尽心机建立起运输线，凌冽发现自家妹妹跟爱国组织有关，开始怀疑自己的立场。

自此，庄楚慕和顾九州一起全权负责起物资的运输，而沈岚沅仍旧在和凌冽周旋。

“司令，我们有兄弟发现，最近出入城的卡车似乎有些多了，是否要仔细盘查一番？”宋离的提醒，让凌冽想到顾九州一行人，他们怕不是趁此机会早已溜出去了。

“……养你们干什么吃的。”凌冽从前对自己过于自信，认为他的手下绝对都是训练有素，雷厉风行的有用之才。

但现实在他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的手下们，很多都是纯粹的饭桶。

宋离紧咬住嘴唇，朝凌冽认错：“是属下管理不周。司令，惩罚我吧。”

凌冽摇了摇头，“这个地方，已经腐败得不成样子。军饷发下来层层剥削，到我们这儿的不到三成，又被有权的再瓜分掉，真正能用的不过一成。”

他想起顾九州，想起沈舟的身影，心里暗自想着：“我的选择，或许真是错的。”但脑中又飘过沈岚沅的脸庞，“那她呢？”

凌冰和柳文彬的报刊早就在大学生和青年间传的火热，而服装店的进账很大一部分都用来支持她的事业。

凌冰觉得有些对不起沈岚沅，她私下曾问过沈岚沅，沈家是否需要钱，但沈岚沅只是摇摇头，表明自己有新的赚钱渠道，她甚至可以投资凌冰的报刊。

“我们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有相同的特性。凌冰，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全力支持你。”沈岚沅拍了拍凌冰的手背，埋头处理着服装店的账本。

每次，新出来的报纸都由爱国青年们私下偷偷传阅，一旦被发现，就要进军统的地下室，狠狠地挨上几顿教训，但就算再痛苦，也阻拦不了他们的赤忱。

“凌冰，又回来得这么晚。”凌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保养着手枪。

凌冰双眼一闭，心想这下完蛋了，随即乖乖地坐在哥哥旁边，等待训话。

“对不起，哥哥。”

没有等到进一步严厉的训斥，凌冰疑惑地睁开了眼。

凌冽正面无表情地盯着漆黑的枪口发愣，冷不丁说出来：“报纸，是你和那个柳文彬干的吧。”

凌冰没有回答，凌冽当她默认了。毕竟上面关于军统的消息更新得太快，除了他的书房里，还能从哪儿知道呢。

“哥……”

“没事，哥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