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书大金国主,
朕闻乾坤既育,道法自然,承运者昌,悖道者殃。
朕承昊天皇命,抚驭万邦,自登基以来,宵衣旰食,夙夜匪解,以安社稷、恤黎庶为念。
然昔日尔国趁我大汉南征,侵我国土,残我百姓,暴戾恣睢,岂能片纸而解?
前者,朕曾言,金若求和,可退辽东之北,以往昔之汉土为界,完颜者,须去除帝号,入汉庙堂为官。
女真之民者,可划入汉民之籍,仍以白山黑水渔猎为生,如此,两族各履其务,亦再无纷争。
朕闻汝起于草野,横行当世,自然乃俊杰之人,更是识时务之辈,愿汝依汝之所言,
弃金戈以换玉帛,亦可在汴梁颐养天年。
何如?”
刘备写完,只觉得很畅快,自己两世以来,很少有如此优势,更难以用这样的措辞语气说话。
今番是计,却也一抒胸臆。
这女真早已如中原一般,设置朝堂,加封百官,不用刀枪就能让他们将朝廷拱手相让,实在是痴人说梦。
最后又暗暗的贬损阿骨打,按照此人的功绩,此人定然是豪勇专横的成事者,要是这还不怒,其中必然有谋。
便准备遣使送信。
只是这使者,却要进入金营,最好能看懂金营布置,再察言观色金国君臣变化。
刘备令来帐中商议,谁去下书。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营中皆是武将,更何况这征战以来,哪个不是跟金国结下深仇,若是只身入营,却是危险。
众人发愣时候,杨再兴却转到牛皋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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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皋自从恢复爵位以来,虽然从不显摆,但是偏偏就爱在杨再兴面前晃悠。
今日却又特意站在杨再兴前面,杨再兴一时小孩脾气,见无人应答,
就抬脚在牛皋屁股上一蹬,使得牛皋和另一人同时出来接命。
另一个便是燕青,要说这等事,燕青最是擅长,无论是记忆军营位置,还是察言观色。
他刚出来抱拳,没想到牛皋也踉跄着站在了中间,还是在自己前面。
牛皋“啊”了一声,随后有些发懵,便回头瞪着杨再兴。
杨再兴却是举目望天,不理牛皋。
刘备忍俊道:
“牛爱卿,燕爱卿,你二人皆愿去?”
牛皋碍于面子,不好说自己是被踹出来的,便一腆肚子:
“陛下,俺老牛愿去,俺也想见见那金兀术的爹是什么样。”
众人见他这样,纷纷笑出声来。
燕青怕牛皋去,瞧不出端倪,急忙也道:
“陛下,臣也愿去。”
刘备一笑,他知道牛皋这个浑人去了,说不定还能混淆视听,让金军真以为汉军松懈。
而燕青精细,却能暗中观察情况。
当即道:“如此,牛皋可为正使,燕青跟随。”
两人领命,牛皋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杨再兴。
刘备又暗中嘱咐燕青事宜,以及看管牛皋。
临行前,岳飞特意送到营门外,看着二人,道:
“小乙哥,你我相交多年,实乃兄弟,此去我料定必无大碍,金军欲以骄兵之计,定然不敢动你两人。
只是这牛皋需要你看管住,无论怎样,其为汉使,且勿令其有损大汉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