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双方人马都撤回了,战场恢复了平静。
就在刘备看着林冲喝酒吃肉,又亲自给林冲披上衣服的时候,刚只喝了一口水的王进却站在大营里被童贯闻询。
“将军今日好器械啊。”童贯捻着胡子道。
王进躬身道:“小人惭愧,赢不得那厮。”
“我记得你与那林冲是同僚吧,都是那枪棒班的教头。”童贯也不让王进免礼,更没有安排座位。
“正是,那林冲与我旧日里是同僚。”王进道。
“你在贼人处又有徒弟,又有旧日同僚,将军应避嫌啊。”童贯开始阴阳怪气。
“枢密大人,小人一心为国,绝无半点私情!”
“那缘何今日你与那林冲相斗,却似舞戏?两边弄影儿?却不是起了怜惜故人的心思?”
童贯突然提高语速,倒不是他故意栽赃,童贯本就是个多疑的人,王进和林冲的打斗,童贯却是看不懂。
他虽然常年带兵,但到底是宦官出身,对于武艺的研究也是稀松平常,因此这一场比武,他看不出两大高手之间的场面。
王进道:“非也我与那林冲斗到酣时,却是比试技巧,拆招破式而已。”
“一派胡言,我看你就是念及旧情,不肯出力!”童贯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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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在两边大将,酆美和毕胜相劝,酆美道:
“恩相公有所不知,这二人的确是拆招比试。只是这两人招数均讲求精妙,才有了阵上之事。”
毕胜也说:“小人可作证,王教头并非虚言。”
王进对二人出言相助很是感激,童贯见两人说话,也不追究,只是阴阳怪气的道:
“明日作战,将军可需努力!”随即打发走了王进,自己与龙虎二将在中军营饮酒。
王进回到自己营帐,才来得及卸下盔甲,此时汗水已经打透甲胄里面的衬衣,一阵风吹来,汗水湿冷的黏在身上。
王进独自换了衣服,又向亲兵要了些饭,略吃几口,心里不住的琢磨。
前者得罪了高俅,投到经略相公处,如今又遇到童贯,天下人都知道这童贯高俅沆瀣一气,如今他也要对我不利。
如今我已经没有了家人,独身一人,若是那童贯相逼太紧,便再离去吧。只是,这次又投奔哪里呢。
想着不禁多喝了几碗酒,居然和衣而卧,便睡着了。天还未亮,王进一则卸甲见风,二则酒入愁肠,居然发起病来,浑身发热,感染了风寒。
天光亮了之后,王进头痛欲裂。童贯在中军点兵,王进挣扎起来,却是头昏脑涨,只得派人央求童贯告假。
童贯在中军营大怒:“这厮耍什么,当真敢诈兵哄我!昨日回去还独自饮酒,当我不知么!”
随即强令王进来见。道,三刻时间不来,便传首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