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明显呀，洛宁心里就没有他们家老板。

这些年，明川算不上是杀伐果决的大佬，可他在北县混迹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像今天吃了这么大的闷亏。

这件事，说到底跟洛宁有关。

孙健犹豫着开口：“老板？”

明川烦躁的掏出打火机和烟卷。

“既然老板让我说，那我就……”这话硬着头皮也得说了。

“自打前一阵子，只要提起跟洛宁有关系的事，老板，您好像在判断问题上就有了偏差……”

“林婉之所以会三番两次地算计洛宁，也是因为您待洛宁不同……”

“还有，橙海的陈昊跟我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因为洛宁的事，跟陈昊结下梁子……老板，我们是要开门做生意的。”

“几个月前，陈昊也算是给了您帮助，要不那次闹得那么凶，您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孙健提起上次的事，明川的脸更黑了。

这让他想起那天晚上在巷子里救下他的，还是当时肥胖的洛宁。

他心里的念头就重了些。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川噗地把打火机点燃，一团火苗送到唇边，香烟被点燃。

灰白色的烟气腾起，明川眼神又冷下三分。

孙健：“您得有个决断。”

决断？

“断什么！”

明川的语气已经很不好了。

他看向孙健的眼神也带着狠戾。

“老板，您为了洛宁跟陈昊决裂，甚至发生冲突，不值当的！”

“啪！”

客厅的玻璃茶几碎落。

孙健缩着脖子退后：天爷呀，他们老板这是真的陷进去了。

……

翌日，傍晚。

文工团职工宿舍。

于谨先是悄悄地把沈清澈叫出去，小声地说了什么。

接着，余平发现有几个舞蹈队的姑娘都提着自己的帆布小包走了。

然后，又是歌队的几个不起眼的姑娘离开。

余平问她们去干嘛。

小喇叭为难地开口：“你们知道的，我家里也是农村的，有赚外快的机会，我当然也要去试试。”

“十块钱。”小喇叭叫王红，一双小眼睛闪着精明，“可惜，舞蹈队的人都是于谨叫去的，我也不知道那边还缺不缺人了。”

“十块钱？你们不会是想去蓝月亮吧？”余平已经猜到了答案。

小喇叭王红在嘴唇边比划了一个手指头，“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我们只表演两场就回来。”

“对了，团长那边可说了，不准我们出去兼职的。”

等胡水晶从外面带着同样的消息回来时，余平正在生气。

她也想去蓝月亮歌舞厅登台。

只可惜，能联系上蓝月亮歌舞厅的是于谨。

于谨本来就不友好，根本不可能给她们牵线搭桥。

“哼，我们去不成，也不能让她们白赚钱，余平，我们……”胡水晶趴在余平耳朵边细语。

二人又嘀咕了几句，这才约摸着时间出门。

余平直奔张静淑家，胡水晶则去找李风。

半个小时后，蓝月亮歌舞厅的后台。

洛宁路过走廊的时候，先是听见了于谨的声音，然后又是几个熟悉的姑娘正在议论。

“听说，今天宁洛洛也会登台！”

“天呐，我们可以和宁洛洛同台表演那就好了！”

“美的你们，还不快点化妆，今天效果若是不好，下次你们就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