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岸,你实话实说吧,你不想离婚,是怕这件事会影响你的前途吧?”
洛宁把盖在身上被子扯开,睡衣下面圆滚滚的身材显露无疑,“你别告诉我,你不嫌弃我!”
顾北岸闭着眼睛,嘴角微扬,竟然点头,“我不嫌弃。”
啥?!
洛宁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荒唐。
他说不嫌弃?
鬼才信。
“可我嫌弃!”洛宁学着从前不讲理的模样,扯起嗓子道:“红纱巾为什么给了沈清澈?”
那种奇葩的审美,她不稀罕。
可她不稀罕是一回事,顾北岸把那条红纱巾转送给沈清澈就是另外一回事!
“那天早上,你还巴巴地给沈清澈送豆浆油条?”实在忍无可忍。
“行,你睡这,我走!”
洛宁不想再跟顾北岸说半个字,她抱着被子气鼓鼓地关上门,走出次卧,来到只有单人床的小卧室,关门锁紧。
倒头睡下之前,她还在心里把沈清澈和顾北岸骂了几十遍。
顾北岸看着洛宁发起脾气来,不像从前那么疯癫,竟然只是摔门走人。
等等,刚才洛宁在说什么?
她提到沈清澈的纱巾和早餐?
难道,她是在吃醋?
对,洛宁是在吃醋。
顾北岸心满意足睡下,虽然只抱着洛宁的枕头,竟然睡得也很安稳。
第二天下午,两点。
北县火车站。
铁棚子搭成的出站口后面,高出地面一米的站台向远处延伸,站台前几个摆摊卖水果的正摇着蒲扇。
二刚子和四雷子二人提着两个空的大行李袋,坐在站台边向着南边的铁轨张望。
洛宁随着一批进站的人群走近。
她刚想跟二刚子打招呼,便感觉手臂被人抓住。
竟然是顾北岸?
英俊的脸在洛宁眼前放大,顾北岸没穿军装,没有一眼认出他,洛宁也有些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执行任务,得去省城?”顾北岸眼角微弯,看着洛宁的眼神都柔和不少。
微笑的模样和平时那个严肃的军人,很不一样。
洛宁看看远处的二刚子,没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是路过。
二刚子也是个机灵的,见洛宁被个男人叫住,他也没贸然上前。
“是林占江说的?这小子,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虽嘴上在埋怨,顾北岸的脸上却扬起自得的笑意。
“你能来送我,我很高兴。”
顾北岸的脸上还真是少有得瑟的表情。
好像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在告诉别人:看吧,这女人喜欢我。
洛宁嘴角扯成直线,应付地苦笑。
眼神却一直盯着南边火车要来的方向。
“别担心,这次任务最多也就一周时间。”顾北岸从包里掏出一件东西放在洛宁手里。
“本来打算回来再给你,这条纱巾我没给别人,给你留着呢。”一八五的顾北岸本来就很显眼,拉着她的手塞东西就引来不少人关注。
洛宁额角落下三条黑线,不管是什么,其实她也不是很想要。
“别吃醋,我跟沈清澈真的没什么。等我回来,还给你买豆浆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