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用夹着香烟的两根手指轻戳额头上的帽沿，长发下面一双丹凤眼，弧度上扬的同时，目光带着严肃、冷厉、轻视。

“你说。”

“信我？”洛宁感觉明川的眼神里分明都是不信任。

不过，这男人除了舍得花钱之外，好像在经营的套路上，不是内行。

洛宁犹豫：还要不要找明川合作？

毕竟，这一次，洛宁可是要做长期的收益的。

对方不擅长经营，也许会影响化妆品日后的收入。

“我又不想说了。”洛宁吃完一块蛋糕，自己倒了半杯茶水，喝下去。

明川扔下被他咬开一半的蛋糕，斜睨。

很明显，对方瘦了不止十几斤，至少身上的套装已经显得有些松垮。

他知道那套装是新做的。

“你需要钱？”明川直接问。

洛宁点头。

“钱，谁不需要。”

不仅是为了给顾北岸交住院费。

她自己也需要多赚钱，有了经济基础，才能离婚。

不过，最近歌舞厅的生意不错，明川数钱数到手软，没有必要再去试什么会员制，也没有必要再买什么点子。

洛宁心知肚明。

“需要多少钱，跟孙健说，他会给你，不过还的时候，要写字据、按手印。”明川是生意人，无利不起早。

看在救过他一命的份儿上，之前的五百块钱就算给洛宁了，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无偿的提款机。

会员制的事，明川不跟洛宁计较。

明川眼神扫过，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你不打算跟我合作，我也有别的法子。”洛宁威胁的半点力度也没有。

她敢威胁老板？

隔着一道侧门，站在门外的李姐和孙健生怕明川还会上当，直接等在那边，今天打算苦言相谏。

没想到，洛宁换了套路。

人家不直接要钱，正在谈合作。

明川的眼神变化，烟圈散开。

洛宁放到桌面上的一个小玻璃瓶，往前推了推。

女人的化妆品？

明川厌烦地轻啧。

“我可以搞到这个美白面霜的制作秘方，也就是说，如果生产条件允许，我们可以大批量生产美白面霜。”洛宁说完这话，直接把自己的口罩全部摘下来，露出光洁的面颊。

她又指向自己曾经受伤恢复好的耳侧到脖颈。

“暴利！”

明川的眼神在洛宁摘下口罩的瞬间，有那么一瞬微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对面的女人面容并不丑陋，可以说她长得挺好看的。

眼睛黑亮，嘴唇红润。

最让明川意外的是口罩下面的面颊，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中透粉，粉中透亮。

一股奶甜的香味在明川的鼻尖散开。

明川呼吸微滞，他下意识地从桌边退开，让凑得更近的洛宁离自己远点。

“你看。”洛宁努力宣传。

她又指着自己的面颊，“现在还能看得见疤痕吗？”

还真没有。

明川收回目光，眼神却又不自觉地落在洛宁那对黑漆漆的大眼睛上，来回审视。

“我们可以联手打造化妆品品牌，要注册商标，批量生产，成立一个小型的加工作坊，然后再成立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