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呢?青牛呢?小女孩呢?” 李庆嘉挠着头皮,怎么想都想不通。这 VR 游戏不会有这么大的 BUG 吧?他们的运营、数据员、后台难道都不检查、不试玩的吗?这也太奇怪了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无敌了,找人都找不到。” 李庆嘉失望地摇了摇头,只好转身往回走。他心里那个失落啊,人最怕的就是孤单了,没有同类在身边的时候,感觉自己存在都没有多大的意义呢。虽然说人的存在是有意义的,但这种意义并不是由外部世界所赋予的,而是由个体自己来定义的。存在主义强调人的自由选择和主观体验,认为每个人都有权利和能力去塑造自己的命运,并通过自己的行动来创造自己的意义。可这会儿李庆嘉哪有心思去琢磨这些呀,他只觉得孤单和失落。
回到那无人的木屋,李庆嘉坐在树墩做成的凳子上,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光线西斜,看着那阳光一点点地缩短,渐渐消失在天边。
夜幕降临,他像昨夜一样点燃了油灯。那微弱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闪烁着,李庆嘉趴在桌上,无聊地数着点灯花,心里盼着这难熬的夜晚能快点儿过去。
屋外,那些野兽们又自动聚集了过来,不过今天它们倒是挺乖巧的,没有一只来惊扰屋内的人。那油灯的光线照出来,再加上灯油的气味,似乎让这些野兽们的脑袋有了一丝人的灵智。它们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屋外,也不闹腾。
李庆嘉看到屋外那一堆堆的粑粑,心里真是服气了。这都连续三天了,不分南北地到处都是成坨成坨的粑粑,看着就恶心。
“谁啊!” 李庆嘉终于忍不住了,大怒着叫喊起来。他的声音在丘陵间回荡着,可除了自己的回声,什么都听不到。哦,不对,还有风声,以及树叶刷刷的声音,它们成了李庆嘉大喊的背景音。
就这样,李庆嘉又在这处理粪便、找水源、洗身体的循环中,度过了朴实无华的一天。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那向日葵倒是一日比一日长得壮,葵花盘中的葵花籽看上去都要成熟了一样。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每日前来的野兽们似乎已经稍微开启了灵智,它们好像也知道木屋周围不能又拉又尿了,所以这几天倒也没再出现新的粑粑,这让李庆嘉稍微松了口气。
那些野兽们的灯笼眼睛望向温暖的光线,那模样就像是有种重新回到妈妈肚皮下吃奶的感受,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
白日不等人,满三十天的时候,李庆嘉终于不用再打扫屋子外面的粑粑了,这可真是让他松了好大一口气呀。
他去检查那些向日葵,却发现花盘上并没有密密麻麻的种子,每株上只有一个小小的金色葵花籽。
“又来?” 李庆嘉看着那些金色葵花籽,心里真是不明白了,自己怎么就跟葵花籽绑定到一起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吧,每次遇到这葵花籽,似乎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不过既然遇到了,那也是一种缘分嘛,李庆嘉也不至于躲开,于是他便将一个个的小金色葵花籽摘了下来,丢在袋子里,准备看看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儿。
李庆嘉看向天空,心里想着,要是那个叫子婴的不来,自己可要退出游戏了。刚开始他还以为这是个单纯的生存游戏呢,现在看来,这还是个仙侠游戏,而且感觉更像是个养成游戏呀。就这么在木屋里住下来,每天铲屎、种植,这和养成游戏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可如今,葵花成熟了,时间也到了,按道理说应该按照约定的人要出现了呀,可子婴仙长却并没有出现。李庆嘉想起替身的手法,他心里明白,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似乎还不能脱离游戏回到现实世界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多了一日,油灯熬夜少了一指盖的油。再多一日,油灯看着就少了一半。到了第三日,那油灯在夜间终于耗尽了,整个木屋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就在这时,远方的山林传来了猛兽的嚎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李庆嘉第一次在夜间推开门,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了满地的红色、绿色、黄色灯笼。那些灯笼就像是一双双诡异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啊!” 李庆嘉惊叫起来,他还以为这些野东西要攻击自己呢,吓得他哆嗦着赶紧回屋,然后紧紧闭上房门,大气都不敢出。
他就这么战战兢兢地在屋里熬着,一直煎熬到阳光射穿木屋的缝隙,那光线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地板上的时候,李庆嘉才腿软脚软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张望外面。
怪不说以前那么多的粑粑,原来自己住的地方成了它们的厕所呀。看到那空无一物的场地,李庆嘉不禁叹息着想到。
“不能待在这里,就算蜀山的人不来,自己也要进去。” 李庆嘉下定了决心。他可不想把自己的生死留给这些畜生们决定,还是得主动去找找机会,看看能不能摆脱这困境,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庆嘉收拾好东西,然后起身,走到屋外,看着这住了一个月的地方,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不舍。毕竟在这儿也待了这么久了,多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走了!” 李庆嘉对着丘陵大声说道,然后毅然决然地下山而去,也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去寻找新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