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得很丑?”
“姑娘美若天仙!”
“我很讨人嫌?”
“姑娘容姿绝佳令人心仪!不记人无心之恶反而体恤有加,菩萨心肠不过如此!怎会令人嫌弃?我…”
小主,
“那你还不过来!”
“我…不敢亵渎…”
“滚过来!我让你…我让你亵…我让你来洗澡,是叫你来亵渎吗?”
“我…”
“来不来?不来我喊人了!”
这美女……
好在王九并非真正的少年,虽仍有点不敢确定!却也心一横,就干脆坦坦荡荡进入浴缸。
心中默念着:晚辈,这是晚辈!王九目不斜视,在浴缸中认真快速给自己洗澡。对于自己的本能反应,王九也视而不见浑不当回事!或低头认真擦洗,或闭目不见对方,就是不敢有非分之想。
浴缸虽大,两人下来后也挤。每次王九碰到欺霜赛雪的肌肤,总如触电般极力闪躲!
美女却浑不在意!
想起之前听到的吟哦,前世的中年人早已确定……
但王九真的不敢!
而且,前世今生他从没苟且过!有些事…他觉得很神圣。
反正她也说不出口!
就这样,在美女呆呆的愣神中,王九迅速洗完,径直离开浴缸,背对着浴缸擦身、穿衣。
“姑娘,我洗完了!”
美女似才回过神来!终于脸颊通红起身,一言不发擦身,利落穿好衣服。这才在一旁软榻坐下,深吸口气语音渐冷:“转过身来!”
王九这次闻言便转身低头拱手:“姑娘,今日冒犯实属无心!姑娘宽宏大度菩萨心肠,在下感铭五…”
“你是说?你这样…就算了!”美女的语气更冷!
不算了还能咋的?
我不是啥都没干吗?不是一直告诉你这是无心之失吗?再说,我一个随时都可能会死的小兵,又哪敢有啥牵绊!
不过,王九突然又想起:这可是大明。跑到人家闺房将啥都看光!再来说啥都没有发生?
尼玛!像人话吗……
那就只能给点交代:
“姑娘,我叫王九,是个随时性命堪忧的小卒。姑娘天仙一般人物实在不敢亵渎!但姑娘将来若有用得上王九之处,定当竭尽全力。”
王九说完便忐忑地低头!等了半天才听到美女宣判:“还算老实!这些我早知道。你们上午来米行后仅过一个时辰!掌柜就将你所有资料、画像,全都送到我的案头。”
直视着王九!“你不是死都不怕!龙潭虎穴也敢随便闯吗?怎么这也不敢!那也畏缩?”
老子最怕死好不好!
现在怎会到处谣传我不怕死?又没病坏脑壳!老子不怕死?
但话不能那样说!
“家父教导:义之所至,万死不辞!不义之行,虽死莫为!在下从小就一刻不敢或忘。姑娘,有些事跟王某怕不怕死没关系。”
王九自己也没发觉,自从被曹旦们颠倒黑白、差点被砍后!他便有意无意间,漂亮话也能说得正气凛然!不管他实际在想些啥。
王九更没发觉,他今晚因怕死而展现的克制力,与此刻的慷慨激昂!却令对面这个久经风雨的姑娘,顿时心神激荡不已!
之前,她只是动情;
此刻,竟然动心……
美女低头悠悠喝口水,慢慢盖茶盏时又深深吸口气。
却还是很想倾诉!
“上午打你那人是我丈夫。不过,自十五岁嫁给他…六年没同过房!本就是家族联姻……他身体也…不适,所以我…至今是清白之身。”
跟我说这些干嘛?
“他家官!我娘家世代为商。我嫁给他后,娘家出钱出人占股四成;他们家出块牌子占六成。当然,他们也还有很多要打点之处。”
尼玛,那就难怪!
“掌柜是我娘家所派,很小就在店铺当伙计,六年前才在这做到掌柜,你今天幸好有他!若任由那人胡来?你们已是…已是…”
“我知道!谢了!”王九只想尽快打断美女倾诉。
“其实,那人…那人…反正偌大生意,其实都是我在管。每天自清晨到深夜,全是账册文书!我…”
再听下去要坏!“姑娘,夜已深!我该走了,你也该早些歇息。”
“不!等等!”
美女定定地看了王九片刻!眼波流转中竟有不舍:“你说我有用得着你之处,定会竭尽全力!算不算数?”
你做生意这么久!漂亮话都听不懂?我是如此艰难的小卒!又能有啥地方让你用得着?
可漂亮话也不好讲!“王某一个小卒,除了这条贱命!不知东家还有何用得着之处?”
“就问算不算数!”美女当然听出王九的推脱!直接相逼。
王九心中打鼓!片刻才道:“只要不违忠义,不犯军规!当然算数。”
“好!你别当小卒了,来我家当护院哨长保护我!”
王九愣住:这女人!这时代的女人!难道就因看你一眼,我就得……
就算我将前世的爱情神圣、不得苟且的观念抛于脑后?可我还怕死!跟这年头的大官家媳妇偷情?我有几个脑袋!
还好加了前提!“不行!杀敌报国才是忠义!建奴猖獗,此时退缩便是不忠不义!军中更不会允许。”
“不行也得行!”
“姑娘要强逼?那王某一条烂命你取去便是!告辞。”王九说完,就头也不回而走。
女人却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