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陈墨尘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这腿还不能移动,得再缓缓。
黄郎中很高兴,“墨尘,你这身体恢复的不错,就连你脸上这道疤也淡了许多,哈哈哈,看来还是傅大夫的医术高啊!”
“什么傅大夫,我一直吃的不是你开的药?”陈墨尘语气有些冷,这黄郎中有些失职啊。
后者觉察到他的语气不对,忙不迭低下头,疑惑出声:“公子,难道傅大夫再没来过吗?”
“说话注意。”陈墨尘的声音更冷了。
黄郎中不由后退一步,声音更小了,但仍是疑惑不解,“难道是我的医术精进了?”
“所以,你一直没有把药方假手于他人?”陈墨尘也感觉有些不对。
黄郎中摇摇头,他还以为自己不在的那几天,是傅大夫来过呢,如此看来,这药的确是自己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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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怪了,以他的医术,就算开的药方刁钻奇特,那也仅限于对症下药。也就是说,按照正常的恢复速度,陈墨尘不会恢复的如此之快,就连脸上的疤也淡了,这就更不可能了。
黄郎中似想到什么,忙不迭的给陈墨尘把脉,好半天后才说道:“这药方没错,公……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更没有中毒的迹象,看来是我多虑了!”
陈墨尘撵眉,心想着他卧床以来的种种,最值得回疑的就是乔上云,可她一个普通农家女,哪有什么神药,更不可能在他身上动手脚。
思来想去,他如坠五里雾中,怎么也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索性不想了。
自己身体能如此迅速地恢复,对他而言,也算是一件幸事,全当是自己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吧。
“那边有什么消息吗?”陈墨尘板着一张脸,一脸严肃地问道。
黄郎中摇摇头,“暂时没有。”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大门被拍得震天响,还伴随着女人的咒骂声,“该死的遭瘟玩意儿,坑了老娘的银子去挥霍,也不怕得绝症,快开门,开门还我银子。”
陈老太那叫一个口吐莲花,脏话连篇,真是应了那句“魔音灌耳”。
“有这口才,不去边关军前叫阵,真是可惜了。”陈墨尘冷冰冰地说了一句。
黄郎中轻笑一声,“要是斥候都是这般泼妇,那还打什么仗,直接对骂不就得了!”
所谓斥候,便是在阵前叫骂挑衅,引诱敌军出战,扰乱敌方军心,同时观察敌军反应和部署的士兵。
白氏正在后院浇菜,听到这叫骂声,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赶忙摸索着把两个孩子叫过来,“立秋乐宝,你们快去爹爹屋里,奶奶去看看。”
两个小家伙也很害怕,但还是紧紧拉着白氏的手不肯放。
立秋安慰道:“奶奶别怕,新家的大门坚如磐石,坏人进不来的,等娘亲回来就好了。”
“奶奶,我们都搬家了,坏人怎么还来骂人呀?”乐宝奶声奶气地开口。
两个小奶团子气鼓鼓的,一左一右牵着白氏,径直将她带进了陈墨尘的屋里。
有爹爹在,他们才不怕老宅的人呢,他们就待在爹爹屋里等娘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