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宴离为保万无一失,回过来又特意让淳于弄哑了郁添的喉咙。
黎初晗知道后,决定也跟着凑个热闹。最后郁添的眼睛也被炫目器给晃了个半瞎!
郁添自然对这两人恨入心髓,可再怎么想反击也已无计可施。
大势已去。
他不得不接受自己往后真的只能枯坐这一方院子了却残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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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宴离感觉到了一点报仇的爽快,但黎初晗心里却依旧空落落的,没有半点开心。
因为臭小子不回家!
边阳说要三天才回来……
他们成婚后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杳无音讯地分开过这么久——这个狠心的混蛋!
即便知道有雁北行跟着,即便边阳也已经连夜带人带物资先去城隍庙那边候着了,黎初晗依旧担心得夜不能寐。
“吃饭都不能好好吃的人,做什么要去逞能?什么公事这么急?回来和我说一声都来不及了?就是单纯想躲我吧!到底有什么需要躲我的?……”黎初晗感觉自己成了怨夫,偏偏又忘不了这一切是己招来的,他就难免连自己都能恨上,更不要说恨萧澈了!
他已经习惯了林星野这个人形暖炉,今晚人不在,黎初晗不适应到觉得有电热毯的被窝都“冷冰冰的像雪洞一样”!
孤枕难眠的人在无休止地重复烙饼行为中气愤地又起了身:他迟早要去对付萧澈!弄残丫的!
想着他就决定去“骚a扰”淳于。
这三更半夜的找过去,自己又是个哥儿,黎初晗想了下,可能真算得“骚扰”了。可是他心里静不下来,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县里每日激增的死亡人数直接令他心头恐慌的发麻,一想到病弱的星野去了这样的环境,他就只剩担忧,那点怨气委屈都快被挤压干净了……
自己可真出息!离了星野就跟鱼离了水一样活不下去!
黎初晗一路吐糟自己,很快到了西二院西厢。
没想到淳于也还没睡,点了好几根高亮的杯烛,依旧在研究送过来的那堆吃食。
他检测了很久都没有查出什么异样,所有的饮品、食品都没有毒理反应。见黎初晗正巧过来,不由得直白问道:“爷如今是什么症状?这些明明都没有毒。”
之前是不让去诊脉,眼下更是连人都不在家了,症状又一直不肯说清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淳于也很无奈。
不过好在黎初分得清轻重。这光景下也确实没必要再瞒着大夫,不然星野在外面遇上什么,淳于没个准备只会多添一份风险。他叹了口气,敞亮道:“恶心呕吐反酸疲惫无力嗜睡……”
“哦,多半是有身孕了……”淳于条件反射地回道,下一秒手一抖,“你确定?!这说的是爷?!”
“当然咯……”黎初晗平静道, “是不是有一种药中了会有这情况的?”
“是有。”淳于连着捋了几把自己的络腮胡子,才算平复了点心情,“只是要真是这种药的话,恐怕真算不得毒。这东西最早是后宅争斗中用来瞒骗脉象的把戏,后来也不知被哪个不怀好意的人改了方,致使能附带用来对付暗哥儿那些天赋优势。”说着淳于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看了黎初晗一眼,心里已经八九成确定爷是暗哥儿,可惜正君对他这暗示一点不为所动,眼神都不带变的。
淳于暗自赞叹了下这小哥儿定力可真不一般,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道:“我这医术也就这层次,怕是短时间内很难往深处再钻研出点什么。解是解不了的,只能等他自己熬过药效了,最长不过二十日出头,具体要看吃下的药量而定。不过你放心,这东西不至于伤到身子根本。”
“那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黎初晗有点恹恹的,“你看着给咱们小公子备点药啊、药膳之类的吧,需要什么药材都可以跟我说,我去给你找,不然我这一宿都只能枯坐着干着急要逼疯了自己……不然索性再给我弄点毒啊、麻醉之类算了,这仇我迟早得找萧澈报个彻底!”
“???”一下子被灌输太多劲爆信息的淳于爆发了,“正君您能不能别这样?!老子的心都要停跳了!”
黎初晗干巴巴笑了两声。
把这些这些话一股脑儿倒出来后,他心里总算舒坦了点,只好委屈淳于暂时多担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