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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晗只当没看见郁添那吓人的脸色——没得逞的恶也是恶,这么算计自己的人,他自认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大方:“当然不说并不代表我们不记这个仇。总之这回绝对没法善了。”
话毕,林星野的声音适时响起:“里哥儿,去喊周治来。”
喊护院?这是打算动刑了!
郁添终于满脸恐惧。
郁里揪着心领命出去了。
杖责之后再拖回来的郁添恨意毫不掩饰,可黎初晗没有收敛的气势更加凌人:“这么想当半个主子?好啊,今日我成全你!”
林星野:“初晗?”——虽然知道对方不会来真的,但这话听起来也怪可怕的……
黎初晗只给了林星野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又对着郁添继续:“我认真的。从今日起,西一院的正房就归你了,虽然你不是真的小君,但我可以额外给你优待,就按这用度来规配好了,再给你拨两个人伺候着,需要什么都可以使唤他们……你看我这正君够体贴吗?”
这摆明了不是表面听起来那么简单,郁添自然不会傻到觉得高兴,他甚至都吓得瑟缩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黎初晗往日温和的声音此刻毫无温度:“不干什么,禁足三年!”
他一说完便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林星野星眸里皆是毫不掩饰地赞赏。毕竟郁添再怎么样也是知道府里好些秘密的人,放是不可能放出府去的,处死又不至于,如此惩罚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郁里躲在一边悄悄抹了下眼泪,沉默地看着周治即刻将人拎走,隔了一阵又匆匆回来复命。
“浴室的锁是怎么回事?”林星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听闻这个,周治语气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意外:“说是有些特定的锁他会开,曾经为生存找吃食被迫学会的……”
确实有些意外。
黎初晗摇了摇头有些叹息:“明明能点着这种技能,却不用在正途……他不是不可怜,却是更加可恨……”
一众人都认同的不能再认同。
林星野却在考虑旁的:“正房浴室的锁也去看下,还有别处库房之类,有一样的都换成更安全些的。”
周治猛然一个惊醒,立即大声道:“是小的考虑不周,小的立刻去办!”
后来周治回来复命,正房浴室的锁果然也被动过手脚,除此之外倒是没再发现旁的锁被换过。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郁里在暗自伤心了几日后,也慢慢恢复了平静。他能猜到郁添做了什么,明白自作孽不可活,况且正君已经留了他一条命,甚至都没赶出府。他也偷偷去看过郁添在里面吃穿都不是太差,在他心里,如此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人真没必要太贪心。
至此开始监禁生涯的郁添却只顾着对自己的侥幸冲动后悔,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在怨自己没有从长计议,怨正君的“诡计多端”——总之什么都能怨,就是不自省。
谁都没有重视到这两日萧澈正好还留在西一院养伤,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俩居然悄悄熟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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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过了两日,绥宁县里忽然出了桩乌龙事。说是县令的侄儿林选因为臂力太大,跟人比试屡战屡胜而遭了恶意散布流言报复,造谣说他是大力怪物。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黎初晗正和林星野两人商量“主上”要过来这事。林星野当时就皱了皱眉,担心林选要闯祸,黎初晗便提议派人去提醒一下林选收敛一点。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事已经惊动了暗查暗哥儿势力留在绥宁的眼线,就在他们告诫过后没两个时辰,林选就被悄悄关了监禁彻查。外界一点消息都没透出来。
而被林府一众人,特别是黎初晗期待到来的泠衍抒此时却早已因为昏迷不醒,迫不得已返回了京城太子府。
怪他一路狂奔,在半道就因为疲劳过度倒下了。好不容易在一个农家停留了两日休整好,却因为看不得当地子民过得水深火热而散了带着的大半医药钱财。
待想再带着属下赶路,却不知何时已经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