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似的弄好这些,黎初晗才去喊人要掩人耳目的热水以及晚饭,顺便让人带些干发帽之类的东西去西二院:不能真让人生病了再埋怨上他家星野!
西二院里,云衣伺候人更衣洗换忙活得团团转,她时不时还得带上照看殷诺。齐言也不停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殷诺根本没法推辞,毕竟他还不如离主子的体能耐力呢,这会儿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剩,刚刚走路更多还是离主子一直在托扶着他……
宴离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躺下就动弹不得,不过他还是觉得殷诺更惨,毕竟他是以常人的体力分担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暗哥儿的火气。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云衣把火盆拨的极亮堂,方便两个都一头湿漉漉的人烤干,弄好火盆又不住拿帕子帮人绞干头发,帕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云衣忧心道:“离主子要不要再喝点驱寒的?不然这雪气都去不干净,会伤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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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近身伺候了这么几天,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离主子居然也有那个花印!她冷不防见到的时候着实吓了个半死,适应了好久才觉能接受。此外她总觉得离主子跟那日游街那个有那么点相像,这其中什么关联她也没敢多想,总之里头蹊跷多得很——也难怪爷从来不让旁人靠近!
如今她既已一脚踏进来,就明白自己的命就此跟离主子牵连上了,这位便是自己往后的依靠。因此这会儿她其实有点埋怨对方的不爱惜身体,又不好直说,只能尽可能的照看地细心点。
宴离自己很无所谓,但见殷诺就要张口劝了,赶紧又点了点头。
云衣心里一松,就听齐言自发表示要去跑腿,但才出了院门就又折回来喊人:“云姐姐,主院来人了。”
云衣应声出去,很快端了个盘子进来高兴道:“才说呢,正君正好送了姜汤来,说要给您和殷诺,顺带还有什么干发帽?嘱咐让别湿着头发睡着了。”
宴离听了,故意盯着神色微动的殷诺酸他:“小主子这是找的什么神仙夫郎?要我也这辈子都离不开了!漏一点出来到我们这都贴心成这样,小主子自己关起门来还不知得享福成什么样呢。”
说的殷诺脸上好不容易维持起来的平静彻底分崩离析,少见地对上宴离摆脸色:“离主子不必拐弯抹角的,殷诺有自知之明,亦不会去破坏人夫妻感情。”
这么坦荡说穿,又表了态,倒让宴离无奈了,觉得对方可怜巴巴的同时,又有些安心。
但他又忽略不了殷诺给他脸色看的委屈,说话就不中听:“罢了,正君那温柔俊俏的,又是你正经主子,比我这半路被强塞又凶厉多事的强不知多少,我又待你不好,可不就是遭人嫌了。”
“小的没有……”殷诺一愣,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态度不妥,近来离主子把他养太宽松,他对上对方都快不记得尊卑了!想到这即刻想辩解,却被强行爬起来的宴离一碗姜汤塞住了:“别废话,喝了你正君特意让人送你的姜汤,睡你的觉!”
但殷诺不同意,喝完了又特意解释:“小的从来没有嫌弃过离主子,离主子对小的也没有半分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是你正君更好而已……”宴离气闷,倒回床上拿被子一盖自己脸:“睡觉!”
殷诺不知该再怎么辩说,只能沉默了一会儿在自己榻上也闭起了眼。
云衣和齐言面面相觑:她们好像听懂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是她们一点也不敢多想,一点也不敢多嘴。
西二院外郁添送了东西,又在近处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敢真进院去打探。府里刚刚处理过一个刘奇,正是严厉的时候,况且这离主子手段权利都不小,他权衡再三还是放弃了。但他远远看着有人进出间得见的屋里陈设,只觉虽不比正君那奇巧,也很是华贵了——这还是一个名分不清的半路主子,享受得也过份了吧?郁添心里又堆积了些不满,一脸阴郁地回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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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正房。
睡了一阵的林星野感觉怀里空落落的,居然自己醒了,黎初晗对上他家这个粘人精无可奈何,又特意赶紧把自己塞回对方怀里,但此时的林星野已经没了困意。
既然如此,黎初晗继续之前的兴致,拿个相机给两人拍合影。本来又想拿手机的,但不知为何这种时候他居然考虑了一下林星野的年龄,总有一种给了手机会把人变成“网瘾”小青年的错觉,黎初晗内心被自己无语到,这明显有违对方的自律性嘛。
但他很明确自己并不希望林星野过度染上故乡那种信息化色彩,他明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