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婆婆一大早就在我屋子前头骂人,踹开我的门让我起身做朝食。
我才从昏迷中醒来,她就举着个手过来扇我的脸,我往后退了一下,她就没伤到我,
自己打空后,就跌了一脚 ,说是被我打的!”
“各位婶子大娘们,你们看看我这头,头上还包着伤口,上面还有血,还有我这小身板,说是我打的她;
我……我也不想活了!说着拿起袖子里的帕子捂住了脸,呜呜哭了起来;”
“你闭嘴,你胡说啥呢!” 元老太语调尖锐。
崔愈吓的抖了一下。
其他人看她的眼神也都变了。
“婆母,儿媳妇说错了什么?” 她说起话来,声音娇软温和。
“元家婶子,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啊,人家新媳妇才嫁过来,咋还能让你家孙子们把她的头给打破了呢?”
“这女子破了相可不行啊!首先这妇容就没了呀!
再说了,人家新媳妇嫁过来第二天就被打的昏迷,你们全家也不说给端一碗水。
还让人第三天起早给全家做早食。
隔壁村王地主家对长工都没你们家苛刻。”
“谁说不是呢?元婶子,你不是向来都说你对前儿媳妇最好了嘛?
难道是骗我们的?”
“呵呵,” 周围看着的人有知情的小声道:“切,对她前儿媳妇好,她那前儿媳妇月子病,病了三年,都不舍得给看大夫。”
“生生拖死了!这才不知道又走了什么运道,不过一年不到,新娶了县里教谕家的独生女才15岁不到16呢!”
小主,
“真的假的?”
“你们少在这儿嚼舌根!老娘家的事儿,和你们没关系!滚滚滚,都给我滚蛋!” 元老太气的把人都赶走了。
等人走后,她怒气冲冲的回来对着崔愈道:“小贱人,你就装吧,等我好大儿回来,
我让她休了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我们家大奎,就你这个克死了爹娘的玩意儿,就是嫁不出去的命!”
崔愈充耳不闻,转身回了屋。
元老太太一看没人理她了,一口恶气出不来,差点气晕过去。
她只得闷头叫了自家闺女一起去厨房做饭去了。
吃饭时,全家七口人,一个人都没去叫崔愈过去堂屋吃饭!
崔愈也不去讨人嫌!自己在屋里收拾了剩下在明面上的陪嫁。
规整好之后,挽了个小包,也没跟全家说一声,就出了门。
元老太带着三个小豆丁站在院墙阴影里阴沉沉地看着她出了门;
转头对着三人道:“你们看见了,你们这个后娘可不是个省心的,九成要对你们不好,你看她才来第二天就敢打你奶奶我。
以后等她站稳了脚跟,还不得把你们三个给提脚卖了?”
“而且昨天你们把罐子砸到她头上,她估计正恨着着你们呢!以后离她远点!
她去哪儿你们三个小的可以在后面悄悄跟着看看,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家里!咱们要防着她点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