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着急的要解释。

“我只是太喜欢你了，不想跟你分开那么久，还那么远。商寻，你这次要去的地方，坐飞机都得二十多个小时。太远了，商寻——”

“不让你工作这种话，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但你别说分手好吗？”

原本想生气的质问，却清楚意识到在这份感情中很难让商寻为自己妥协，一再争吵的后果就是商寻离他而去。

不想失去他的何闻，无可奈何地有些卑微。

“我也不想说分手，但何闻，我没那么多精力跟你吵。我现在每天睡觉的时间是四个小时，跟你再耗去一两个小时，我身体吃不消。”

“我是喜欢你，但还没喜欢到要为了你放弃我的工作、我有限的睡眠的地步。”

“还有！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以后我也不会为了你放弃工作，重大的决定我会自己做主。我尊重你，还请你也尊重我。这一点做不到，我们就没有谈的必要了。”

留下这句话，商寻揉着抽痛的脑袋回了卧室，重重倒在了自己床上睡过去了。

高大的何闻一个人站在客厅，垂着脑袋，那模样看上去还有些可怜。

他来到商寻的房间，想着今天一定要让他把分手的话收回去，但看见商寻眼角的青影还有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何闻站在那里又没敢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离开了商寻的家。

恰好何术在国内，把他叫出来喝酒。

何术看着一心要把自己灌醉的弟弟，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上回见你，不还在兴奋地庆祝自己脱单，追到了心爱之人。提到商寻，就眉开眼笑。这才过了多长时间，怎么就搞成这样？”

“商寻说，要跟我分手。”

何闻又猛地喝下了一杯，胃部灼热的刺痛，还有商寻冷酷的话语交织在一起，让何闻只想要狠狠发泄一场。

何术怔了怔。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他去S国。那地方好远啊，又不是很太平，我担心他，也想他。他嫌我多事，就想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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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闻大抵是醉了。

说得又委屈又可怜，最后像个孩子一样哼唧唧着哭了。

“不至于吧？商寻应该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就要和你分手。他不是一个草率的人，既然和你在一起，那肯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不，你不懂！商寻说，他跟我在一起的决定就是草率了。”

这才是让何闻最难过的地方。

“但我也有错，我不该跟商寻说让他不工作的话，也不该在他很累很累的时候去跟他吵架。可哥，他太忙了，我都没时间跟他相处。想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跟他聊聊天都很难找到机会——”

以前的何闻，哪里经历过这些。

何术静静听着这些，固然心疼自家弟弟，但也心疼何闻嘴里的商寻。

他帮弟弟捶着背，让喝醉了的他能稍微好受点。

“何闻，商寻跟我们这种出身的人不一样。”

何闻扭头看着他哥。

“哪里不一样？”

“他们那些人，用尽所有力气，只为了能生存下去。商寻经历了太多，很难再去轻易相信别人的真心。比起依赖你，他只会更信任他自己。”

爱不爱这种东西，变数太大了。

老实说，何术自己也不信。

就好比说，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