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面色苍白地躺在那张略显狭小的病床上,他微微喘着气,尽管气息显得有些虚弱无力,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而坚定。此刻,他紧紧地盯着站在床边神色焦急的长史,用略带沙哑但不容置疑的声音急切地说道:“长史啊!圣上对本王的这份恩宠确实厚重无比,然而这几郡封地,无论如何我们都绝不能接受啊!现今朝堂之上的局势错综复杂、变幻莫测,北喻和南梁这两个帝国才刚刚被我大韩帝国收入囊中,国内的农业正亟待恢复元气。而且那些犬戎、匈牙人等游牧民族的势力一直在边境虎视眈眈,觊觎着我国的领土和财富。若是王府贸然接下如此庞大的封地,并且还是世袭罔替的话,那无疑会引来无数朝中大臣的嫉妒和怨恨,甚至可能会因此惹来杀身之祸啊!”
长史听了韩风这番话语,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凝重之色。他深知韩风所说句句属实,当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走到桌前,迅速铺开一张洁白如雪的纸张,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毛笔蘸满墨汁,一边点头回应道:“王爷您说得太对了!只是圣上向来金口玉言,此次赐封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所做出的决定。所以要想成功婉拒这一恩赐,我们必须仔细斟酌措辞,务必做到既不冒犯圣颜又能让圣上明白我们的苦衷才行啊。”说罢,他便提起笔来,准备与韩风一同商议如何回禀圣上。
韩风面色凝重,双眉紧紧皱起,仿佛两道墨色的山峦横亘在他白皙的面庞之上。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他缓缓张开那略显苍白的嘴唇,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就这般回禀圣上吧,本王承蒙圣上浩荡隆恩,心中实乃感激涕零,难以言表。然而如今本王身遭奸人毒害,已是命不久矣,每日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气若游丝,着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和体力去妥善打理这众多的郡县事务。再者,我这王府不过是大韩帝国众多将军府衙中的一座罢了,存在的意义仅仅是为了保家卫国、驰骋沙场,从不敢对其他方面存有过多非分之想。故而恳请圣上能够大发慈悲,将这封地赏赐给真正德才兼备的贤能之士,如此一来,方可不辜负圣上的天高地厚之恩情以及天下万民的殷切期望啊!”
站在一旁的长史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韩风的话语,同时手中的毛笔犹如灵动的蛟龙一般在洁白的纸张上游走,韩风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他迅速且工整地记录在了奏折之上。待到全部书写完毕之后,长史又逐字逐句、小心翼翼地诵读了一遍给韩风听。韩风强打起精神,聚精会神地倾听着长史的朗读,生怕遗漏掉任何一处细节。待听完长史的诵读,韩风稍稍放松下来,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紧接着,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浊气,像是卸去了肩头的千斤重担一般,轻声说道:“尽快将这份奏折呈送上去吧,但愿圣上能够体谅本王的一片良苦用心呐。”长史连忙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然后双手捧着那份承载着韩风满腔诚意的奏折,脚步匆匆地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疾行而去。此刻,病房内只剩下韩风一人依旧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的病床上,他的眉头依然紧锁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之色,似乎正在忧心忡忡地思忖着此事后续可能引发的种种连锁反应。
韩风独自躺在那雕花的床榻之上,床榻四周的帷幔低垂,将他与外界隔出了一方小小的、压抑的空间。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久久难安,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浸湿了枕头的一角。他深知自己拒绝封地这一行为,虽说是为了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身家性命,为了自保,但也如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极有可能引起圣上的不满,而那不满带来的后果,他不敢深想。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床顶,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朝堂上那错综复杂的宗室关系,那些或亲或疏的宗亲,表面上笑语盈盈,背后却各怀心思,犹如一张张隐藏在暗处的巨网。各方势力更是像一群饥饿的狼群,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他们潜伏在朝堂的每一个角落,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如羔羊般被他们撕咬得粉碎。这宫廷之中,哪里有什么亲情,不过是权力与利益交织的修罗场。
而在王府内,气氛也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车鹏,王府的侍卫统领,正站在庭院的回廊下,平时英挺的身姿此刻也微微有些佝偻,他紧握着腰间的刀柄,那刀柄上的雕花硌得他的手心生疼,却浑然不觉。他不时地看向王爷的寝室方向,眼中满是担忧。韩泰,王府的管家,在大厅里来回踱步,他那向来稳重的面容此时也布满了焦虑,手中的手帕被他揉成了一团。下人们更是噤若寒蝉,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王爷。整个王府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韩风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不断浮现出可能出现的场景。若是圣上怪罪下来,圣旨一到,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将陷入绝境。那些忠心耿耿跟随自己多年的家仆、侍卫,他们的家人又该何去何从?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牵连,遭受牢狱之灾甚至性命之忧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合十,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那封承载着王府命运的奏折能被圣上理解,能平息这场如汹涌波涛般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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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双手紧紧地捧着那份奏折,脚步匆匆,宛如一阵疾风般在皇宫悠长的廊道上疾驰而过。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朱红色的宫墙与金黄色琉璃瓦交相辉映之下,愈发显得微不足道、渺小异常。廊道两侧的宫灯,犹如一排忠诚的卫士,静静地伫立着。它们散发出来的昏黄色光芒,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摇曳着身姿,投射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影子。这些影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紧张的气氛,微微颤抖起来,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而惶恐不安。
长史的额头上早已密布一层细密的汗珠,但他根本无暇顾及擦拭,甚至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之意。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手中这份奏折的分量究竟有多重——那里面的每一个字,都紧密关系着王府未来的兴衰荣辱;每一句话,都承载着王府里上上下下数百人的前途命运。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正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座沉重无比的大山一般,每迈出一步都是那么艰难困苦,然而同时又是如此坚定不移。
经过一番急速奔跑之后,长史终于抵达了那座巍峨庄严的大殿之前。眼前这座高大宏伟的殿门,宛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心惊的威严气势。长史在距离殿门还有几步之遥时,突然停下了急促的步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似要把全身所有的勇气都统统吸进肺部之中。紧接着,他动作小心谨慎地整理起自己有些凌乱的衣冠,并抬起衣袖轻柔地拭去额头的汗珠。做完这一切准备工作后,长史才迈着稳健有力的步伐,毅然决然地踏进了大殿之内。大殿内寂静无声,只有圣上身边的侍从静静地站在一旁。长史恭敬地走到侍从面前,双膝跪地,双手高举奏折,那奏折被他捧在掌心,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他不敢抬头,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那未知的裁决,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凝固了。
韩风独自躺在那张略显陈旧的床榻上,床榻的木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床顶的帷幔,心中像是被千万根丝线缠绕,久久难安。屋内静谧得可怕,只有他那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拒绝封地这一决定,虽说是为了自保,可这无疑是在圣上面前逆了龙鳞,极有可能引发圣上的雷霆之怒。
他的思绪飘向了朝堂,那是一个比战场还要残酷的地方。朝堂之上的宗室关系错综复杂,如同无数条相互交织的毒蛇,稍不留意就会被狠狠咬上一口。各方势力更是如暗处潜伏的狼群,绿莹莹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凶狠,他们在黑暗中窥视,等待着猎物露出一丝破绽,只要有丝毫疏忽,就会瞬间扑上来,将其撕咬得粉碎,连残渣都不剩。
而此时的王府内,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韩青和韩泰这两个韩风的儿子,虽已战功赫赫,分别被封为威远大将军和镇英大将军,但此刻也眉头紧锁。韩青失去一只胳膊的伤处隐隐作痛,那是他为救太子韩星烨留下的印记,每当紧张时刻,伤痛就像恶魔般纠缠着他。王府的护卫们也都如临大敌,卫队长车鹏神色凝重,他那宽厚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腰间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于民、方刚、蒋正、索虎、雷豹、项竣、栾延玉、李应、黄文炳、张顺这些护卫们,平时的嬉笑打闹早已不见,每个人都表情严肃,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左右护卫宇文觉、宇文明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王府重要位置,他们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但紧握武器的手却泄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风雨雷电四位将军麾下的铁卫士、刀客、雷卫士、圆刀客们整齐地排列在王府各处,他们身着的铠甲在黯淡的光线下仍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那是无数次战斗洗礼后的痕迹。王府护卫金龙、银蛇两卫宛如两条沉默的巨龙和灵蛇,静静地蛰伏,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王府府兵们也都握紧手中的武器,大气都不敢出。下人们更是小心翼翼,走路都踮着脚尖,手中的活计也放轻了动作,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扰了王爷。整个王府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每个人都在这网中挣扎,被紧张的氛围紧紧束缚。
韩风缓缓闭上双眼,脑海中像是有一场风暴在肆虐。一幅幅可怕的场景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涌现,如果圣上怪罪下来,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府兵,还有那些勤劳善良的下人,他们的家人都将遭受牵连。他们会被逐出府邸,流落街头,还是会被打入大牢,甚至性命不保?他不敢再想下去,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那封承载着王府命运的奏折能被圣上理解,能如同一缕春风,平息这场如惊涛骇浪般的风波。
大殿之内,一片死寂,空旷得令人心生敬畏,庄重肃穆之感扑面而来。金灿灿的阳光穿过高高在上、几近穹顶的窗户,如同一道道金色的瀑布倾泻而下,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交织成一片片璀璨夺目的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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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身旁的侍从们宛如雕塑一般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他们面无表情,目光冷若冰霜,死死地盯着缓缓走来的长史。长史只觉得那一道道冷漠的视线犹如利剑一般刺向自己,令他根本不敢与之对视。怀着满心的忐忑和惶恐,他恭恭敬敬地走到那些侍从跟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伴随着“扑通”一声闷响,他的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坚硬的地面上,这清脆的声响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不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只见他双手高高举起那份奏折,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掌心,仿佛手中所托举着的并非仅仅是一份普通的奏折,而是关乎整个王府生死存亡的命运。由于过度紧张,他的额头早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此刻更是再度有汗水渗出来,一颗接着一颗,顺着他的鼻尖滑落,轻轻地滴落在地面上,瞬间便消失无踪。
此时此刻,长史紧紧地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圣上对这份奏折做出最终的裁决。每过去一秒钟,对于他来说都好似经历了一个漫长无比的世纪,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完全凝固住了,整座大殿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之中。
与此同时,在那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韩帝正稳稳当当地端坐在书桌之后。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精雕细琢的窗棂,星星点点地洒落在那张宽大的书桌上,正好照亮了那封安安静静放置于其上的奏章。章的纸张泛着微黄的色泽,上面的字迹仿佛都带着皇叔韩风的忧虑与恳切。韩帝微微皱起眉头,那两道如墨般漆黑的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宛如两座小山丘横亘在他那宽阔而又威严的额头之上。他那双深邃得如同无尽深渊一般的眼眸,此刻正紧紧地盯着眼前摊开的奏章,目光犹如一道犀利的闪电,似乎能够穿透这薄薄的纸张,洞察其中隐藏的一切秘密和玄机。
就在这时,他的眼神之中突然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就像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却又璀璨夺目。这丝情绪里既有对奏章所奏之事的理解,也有无可奈何的叹息,更有着身为一代帝王不得不去权衡利弊、做出艰难抉择时的纠结与挣扎。
整个御书房内静得出奇,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除了偶尔从韩帝手中传出的轻微纸张翻动之声外,再无其他任何声响。这里仿佛变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时间都仿佛凝固了起来。
环顾四周,可以看到书房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精美的字画。这些字画或龙飞凤舞、笔走龙蛇,或工笔细腻、栩栩如生,无一不展现出高超的艺术水准和独特的审美情趣,处处彰显着皇家的高雅品味和气度不凡。
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尊小巧玲珑的香炉正静静地放置着,里面升腾起缕缕袅袅的青烟。这青烟如薄纱般轻盈飘逸,在空中缓缓舞动,散发出一股淡雅清幽的龙涎香气。这股香气弥漫在整个书房之中,让人闻之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此时的韩帝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龙袍,那金色的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犹如万千星辰汇聚于一身。龙袍上精心绣制的五爪金龙更是活灵活现、威风凛凛,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锋利的獠牙,伸展着粗壮有力的四肢,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脱那细密的针线束缚,腾空而起,翱翔九天之上。
韩帝头上戴着一顶象征着无上权力和尊贵地位的皇冠,上面镶嵌着无数颗晶莹剔透的宝石,璀璨夺目。一串串珠帘从皇冠两侧垂下,随着他头部的轻轻晃动,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仙乐飘飘,余音绕梁。
思索片刻之后,只见韩帝微微抬起头来,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变得愈发坚定,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般闪耀着光芒。他缓缓地张开嘴唇,用一种低沉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开口说道:“朕已然明白了皇叔所担心之事。想当年,皇叔纵横沙场、金戈铁马,为我大韩帝国南征北战,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方才立下这不世之功。若不是有皇叔这般英勇无畏、智谋超群之人冲锋陷阵,我大韩岂能如此顺利地击退那些虎视眈眈的强敌,进而稳固边疆局势呢?”
说到此处,韩帝稍微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然后继续说道:“如今,朕为了能够更好地体察民情民意,同时也是为了彰显皇叔的赫赫功绩,特决定将广阳郡和北阳郡这两个物产丰饶、地域辽阔的郡县,赐予靠山王府作为封地。并且,此封赏乃是世袭罔替,意味着靠山王府将会代代享受这份荣耀与富贵,永享荣华。这也算是朕对于皇叔您多年来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一点小小回报吧。”
韩帝的话音刚落,整个空旷的御书房内便响起了他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余音袅袅,不绝于耳,仿佛每一个字都如同千钧巨石般沉重有力。他稍稍顿了一顿,紧接着又补充道:“相关旨意不日即将下达,朕深信皇叔定能领会朕的一番良苦用心,定会尽心尽力地去治理好这两块来之不易的封地。”言罢,韩帝轻轻地挥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向身旁站立着的侍从们做出了一个准备拟旨的手势。那一刹那,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出一代帝王的无上霸气以及那份处变不惊的从容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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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天空中乌云滚滚,如同一幅巨大的黑色绸缎沉沉地覆盖在府邸的上方。那乌云厚重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和压力,恰如其分地映衬出此刻众人心中那份难以言喻的沉重。
庭院里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颤抖不止,枝叶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宛如一群受惊的小动物在窃窃私语,低声诉说着内心深处的惶恐与不安。
此时,整个王府弥漫着一种犹如浓稠墨汁般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每个人的心头都好似被一块千斤巨石死死压住,沉重得无法动弹分毫。这种气氛压抑得恰似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那种令人焦躁的沉闷,就连周遭的空气也似乎被冻结住,变得凝滞而凝重起来。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忽然间,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那马蹄声响彻云霄,仿若战鼓雷鸣,一下下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弦之上,引起阵阵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