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晚,不知道如何称呼对面,赵耀祖直接作揖行礼,那姿势特别标准,一看就是严格训练出来的。
顾衡非常有范的点头抬手,直接受了赵耀祖的礼。
这波介绍完后,赵老爷又扯到了其他事情,赵言他们只好当个贴心的倾听者,时不时给个回应。
顾衡连告辞都是风度翩翩,赵老爷本来还有点舍不得,他的苦水还没有吐完,很久没有遇到这么配合他的人,现在顾衡提出要走,他心里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同意了。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君子。
君子绝不强人所难。
豪气的大门打开又关上,等走远了一些,赵言才开始追问,“夫子,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来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偏偏好像就我当了真。”赵言满脸怨气,他现在真的需要一个解释。
事情的经过确实有些曲折,顾衡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可事情确确实实又是这样发生了。
“稍安勿躁,我给你解释一番你就懂了。”顾衡老神在在道。
赵言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倒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进到赵家时,他光顾着留意院里和屋里的摆设,等顾衡回过神时,赵言早已不见踪影。
毕竟是在别人家,顾衡又恪守礼数,他不敢冒昧出去寻人,只好继续跟着赵老爷。
说起这赵老爷,出牌确实不按套路,他做的每一件事,顾衡都觉得巧妙又奇怪,但是都没有让人觉得不适,因此顾衡才会跟着他一起在凉亭落座。
见多识广的人讲起话来特别有趣,顾衡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赵老爷的见闻让他惊叹,他对于外面的认知还是太少了。
来溪水镇的路上,他倒是经过了很多个地方,可那时候他重病缠身,别说看看外头的风景了,就连风顾慕灵和柳氏都是千防万防不敢像风灌进去,否则以他那时候脆弱的身体,可能直接一病不起。
顾衡是个慢热的人,可耐不住赵老爷过于自来熟,两人就直接开始了称兄道弟。
“所以呢,这跟师娘有什么关系?”赵言不理解道,顾衡讲的这些跟柳氏半点关系都没有,他对柳氏突然被辞还是感到非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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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顾衡长叹一口气 接着道:“赵家的情况你刚刚也听到了,重点就在妾室争风吃醋上,原本赵老爷不在家,那群妾室没人约束,都是拼命买衣裳,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暗地里比拼,一天起码要换四套行头,几乎每天的打扮都不一样,可想而知她们衣裳有多少,穿的多就得洗的多,所以你师娘那份活计才能一直这么稳固。”
“那现在怎么突然解雇师娘?她们分明也有衣服需要洗才对。”
“原因很简单,因为赵老爷回来了,赵老爷一向提倡勤俭节约,那些切事就是看他不在才这样胡作非为,现在人回来了,她们只能夹紧尾巴做人,不然以赵老爷古怪的脾气,她们肯定得受罚。”顾衡讲的一脸无奈,他也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个,赵家的邪风确实需要镇一镇了。
一直好奇的事情得到了解释,赵言反而高兴不起来,这有钱人家的作为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回去别跟你师娘说这事,她难受两天就过去了,说了这个原因也只是让她心里添堵,不如不说。”顾衡提前给赵言提个醒,就怕待会赵言说漏嘴了,到时候柳氏又得难受。
赵言知道事情的轻重,点头保证道:“您放心,我绝不乱说。”
两人一同回到顾家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跑到屋里,免得到时候又被盘问。
正事不能忘,拿起书本后两人就开始投入学习当中。
春去秋来,又是三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