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赵言天天两点一线,除了去顾家找顾衡辅导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待在屋里自己学习,人都直接捂白了好几个度,跟陈氏她们几人相比色差更大了,赵云老说他白的晃眼。
因为太白赵言还闹出过不少笑话,许多年纪大的老人老觉得他是小姑娘,每次赵言一解释自己是男的还要被她们振振有词的反驳。
“你长得这么白还这么好看,肯定是个小姑娘,我们是年纪大了又不是瞎了,是男是女我们分得清。”
“就是就是。”
“啊对对对,你们分得清。”赵言在心里默默阴阳怪气。
总是能听到这些说辞,赵言都听麻木了,对于那些不太熟的他也懒得解释,反正下次也不一定会见到,爱咋咋地。
最让赵言觉得尴尬的还是在顾家,有人上门找柳氏说亲,他本以为是想给顾慕灵说的,结果最后发现主角居然是自己。
因为他频频来顾家,许多人都觉得他长的好,还以为他是顾家的远房亲戚,许多人都开始对柳氏热情起来,就是想通过柳氏牵线搭桥,好让赵言做她们家的“儿媳妇”。
柳氏知道这件事以后饭都吃不香了,她每次见那些媒婆上门都觉得无比尴尬,但是不管她怎么解释,那些人就是一意孤行觉得赵言是个女的,柳氏最后也懒得解释,反正说媒的一来,她张嘴就是拒绝。
拒绝媒人倒还好,柳氏最难的地方是不知道该怎么和赵言说这事,她两头为难。
“你直说不就好了,阿言能理解的。”顾衡喝了口茶,笑着对柳氏出主意。
柳氏不满地瞪了顾衡一眼,吐槽道:“你说的倒轻松,这话我怎么说的出口,阿言一个大小伙子被人说媒,说的还是让他去给别人家当媳妇的媒,这谁能受的了。”看顾衡实在是悠闲,柳氏试探道:“要不你和阿言说,你是他夫子,他肯定不会生你的气。”
顾衡闻言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你是他师母这事你跟他说,无妨的。”
“你还是他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还是你教我的,跟阿言说说关于他的亲事怎么了,我看你就是不敢。”柳氏说的口干舌燥,一把夺过顾衡的茶杯,仰头把茶杯里所有的茶水一饮而尽。
顾衡没想到自己以前随口教给柳氏的一句话,柳氏能记到现在而且还用在了他身上。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在嘀咕什么?”柳氏看向自言自语的顾衡,怀疑道:“不会是在说我的坏话吧?”
“夫人,我哪敢啊。”顾衡急忙解释,生怕柳氏生气,“来,喝点茶水解解渴。”顾衡非常有自觉的把茶杯倒满茶水。
“不喝了,喝多要上茅房,洗衣裳的时候不方便,到时候主家还以为我偷懒呢。”
“夫人,现在我能给书铺抄书挣钱了,那洗衣裳的活你要不辞了吧,太辛苦了。”顾衡温声和柳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