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盛安城的灯会盛况非凡,宛如一颗被璀璨繁星包裹的明珠,熠熠生辉。西市内更是花灯似海,人流如潮。
没了去年皇后薨逝的忌讳,今年的一盏盏花灯姿态各异,巧夺天工。各商铺联合推出了两盏巨型的龙凤灯,振翅欲飞的凤凰灯,凤尾的翎羽根根分明,仿佛在风中轻轻摇曳,周身火焰状的装饰灯闪烁着金红光芒,恰似浴火重生般绚烂;还有威风凛凛的金龙灯,蜿蜒盘旋于半空之中,龙鳞在灯光的照耀下金光四射,更添几分威严。
不少孩子们从四人面前窜过,他们手中的兔子灯也比去年要精致许多,眼睛被涂了红色的染料,在灯内烛火照耀下,宛如两颗晶莹的红宝石一般。
“今年的花灯真好看。”白芷的心情舒畅了许多,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慕白敛跃跃欲试:“走,咱们又去猜谜赢花灯,今年我也要玩一玩兔子灯。”
文哲调侃道:“你不是说兔子灯是小姑娘才玩的吗?”
慕白敛无所谓的摊手,“阿止都穿了女装,我还有什么顾忌?”
“白敛,说话注意分寸,小心被有心人听进去。”晏卿尘下意识看了眼周围。
慕白敛实在不懂他们在忌讳什么,但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又催促了一声:“去猜灯谜吗?”
白芷:“先等等吧,柔姨说随后就到了,万一我们进去了她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小辈等长辈天经地义,四人老老实实站在西市入口不远,时不时闲聊两句,说几句逗乐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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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宁王妃握着白柔的手,详细同她说了自己的所有猜测,“我说的不一定对,得你自己亲自去看。”
“怀柔,可阿止那孩子我也是见过的,倘若是我的芷儿,为何我一直没有发现?”白柔心神凌乱,累积了十七年的怨念,从未得到任何希望,如今有了消息,她倒是有些不敢相信了。
这十七年白柔的状态,宁王妃自是看在眼里,她叹息一声,温声宽慰:“阿止刚来府上是,我便总觉得他亲切,他同我说过,去云鹿书院是因为来盛安时身上的盘缠所剩无几,为了有口饭吃便报了名,这孩子聪慧一下就被选中了,慢慢地又同阿垚还有白敛他们成为了朋友,但他那时候又瘦又小的定然吃了不少苦,既然进了全是男儿堆的书院里,他定然做了些伪装,要不是今日我硬拉着她梳妆打扮,也是难以发觉她的身份,她简直同你年轻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还有什么遗漏的信息?”白柔不放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