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嚣张至极的张永安一下就变了脸色,不是已经打点过了吗?难道是他嫌弃给的太少了?
张永安心中鄙夷不已,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语气甚至带有一丝讨好:“张叔,您可是觉得酒钱还不够?我这里还有,您....”
白芷出声打断:“多谢张叔过来解救学生,山长和谢夫子一定会感念您维护书院名声的。”
张叔闻言眉毛高挑,瞪向张永安:“张少爷,这里是云鹿书院,不是你的张府,还请快点回去休息,否则别怪老头子明日上报山长,到时候可少不了一顿责罚。”
明明收了他五十两,现在竟然翻脸不认人。张永安气结:“你...”
张叔音量抬高:“我什么我?难道张少爷连老头子我也要踢?”
彭槐和李程见情形不对,深怕他冲动,赶忙一左一右拉住了张永安,在他耳边低声劝慰:
“张少,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张永安也知道今晚成不了事了,对着张叔重重地哼了一声,甩开两人的手踏着极重的步子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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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会,门外终于没有了动静,白芷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人是走了,可她还是不敢移开门后的东西,只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了床榻上,心理和生理都已经极度疲倦了,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注定是睡得极不安稳的一夜,天刚微亮就被报晓鸡的打鸣声惊醒。
抱着沉重的脑袋,白芷发誓如果她能顺利结业,到时一定要回来偷偷的把这只报晓鸡给抓去宰了吃。
磨磨蹭蹭到快要上早课,心中默念千万不要再碰上那三个扫把星,白芷忐忑的出了舍房。
但...总是事与愿违,她才走出甲字舍房区域,就看见三人气势汹汹站在墙边,饶是没见过那三人长什么样子,白芷只一眼就知道那是来围堵她的。
“张少,小杂碎出来了!”
彭槐喊出声的同时,白芷也提起气发狠的向前跑,只要跑进学堂就算是躲过这一早的劫了,至于之后再想办法就是。
“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别让他跑了。”
张永安气急败坏:“小杂碎,你站住,看小爷不弄死你。”
白芷跑到拐角,回头见他们的距离还有点远,喘了口气回怼:“张少,你在口出什么狂言,你对狗说过来,我要打死你,狗都不会理你,有空就去找大夫治治脑子!”
眼看着那张被气得狰狞的面孔拉近距离,白芷不敢再耽误转身拔腿就跑,哪知刚回头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身躯。
脑瓜子里嗡的一声闷响,白芷忍住痛意错愕抬头,却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只一眼就陷入了那黑珍珠般的光泽无法自拔,手掌下是他紧致地身躯,手感好得她忍不住摸了两下。
白芷脱口而出:“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