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案件有关的人,都在暨俊贤家。
暨俊贤的妻子邹氏,夏勇捷和妻子徐莲花,还有暨俊贤的尸体。
几人见面。
夏勇捷看见劳吉月的时候就喊了出来:“昨天你为什么没来?”
劳吉月莫名其妙:“你是谁啊?”
众人无语。
夏勇捷是认识劳吉月的,按他的话说,其实不算认识,是见过。
有一日他路过溪边,看见劳吉月和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在小溪边洗衣服,一眼就看中了。
但当时人多,他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就记下了。
而劳吉月毫不知情,她只是知道十里八乡有这么个难缠的混混,至于这混混长什么样子,确实不知。
奚乐山好心道:“他就是夏勇捷。”
劳吉月这才反应过来,立刻声音也大了:“去什么去,我什么时候答应要跟你见面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一听劳吉月这么说,夏勇捷怒道:“胡说,你明明答应了,昨天上午,我在山上等了你一上午。”
“胡说八道。”劳吉月道:“我没有答应,我怎么可能答应!”
两个人竟然都很激动。
虽然没有见过,但差一点吵了起来。
劳吉月的嘴皮子很溜,把夏勇捷骂的狗血淋头。
夏勇捷郁闷着郁闷着,突然转头看向徐莲花。
徐莲花的胆子就没有夏勇捷那么大了,在两人吵的面红耳赤,要不是因为环境不对差一点要打起来的时候,她低着头躲在角落里,就差缩成一团了。
虽然有这么多人在,夏勇捷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她动手的,可她还是很害怕。
这是一个人在长期的环境中养出来的性格,没有办法,如今她能在这里待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邹氏虽然比徐莲花要好一点,但是也不太行。
她们两个人和劳吉月不同。
劳吉月本来性格就辣,丈夫死的早,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更是养成了泼辣的脾气。村民就算看她家中无人有时候忍不住占她点便宜,也是有限的。
什么,你家鸡啄了我家的菜。你家狗咬了我家的鸡,类似的矛盾。通常也就是站在家门口骂骂街,最多妇人之间撕扯一下,很快就会被人拉开。
要是男人打孤老寡妇的,那是要被其他人唾弃的。
而邹氏和徐莲花,那是家务事,旁人是管不了的。
让两人吵了一会儿,步长北这才拍了拍桌子:“好了,都安静。”
特别是夏勇捷,被奚乐山一把按住,差一点拍一巴掌。
两人这才安静下来。
步长北问夏勇捷:“我问你,你说和劳吉月约定了昨日上午在山上见面,是谁给你传的话?是暨俊贤吗?”
“不是。”夏勇捷突然恶狠狠转头看向徐莲花:“是她。”
徐莲花一脸惊恐。
“是你?”
“是,是我。”
劳吉月立刻道:“你是什么人,我也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