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崔笑说:“我被吵醒出来一看,就这样了。”
步长北和奚乐山身上有一种寒气和烟火气,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崔笑甚至眼尖的在奚乐山的袖子上看见一块油渍。
这两人一大早不在,不会找地方吃早饭去了吧。
这就……很难评价。
崔笑的走神很快就被拉了回来,男人被步长北推后几步之后,非常不满:“你替他出头,你是什么人?”
步长北说:“我是他兄长,有什么事情跟我说。”
步长北还是很低调的,虽然一行人出门,也没有到哪里都叫人退避三舍,也没穿官服,如今其他人先走了,只留下他们三个,乍一看,就是个路过的外乡人,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权威。
“你是他兄长是吧,他做的事情,你是不是负责?”
步长北还没说话,崔笑便道:“我做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步长北来了,奚乐山也来了,崔笑有了靠山,也不害怕了。
莫非这是医闹,昨晚上救的那个姑娘,出了问题了?
不应该啊,要说有什么疑难杂症她治不好也就罢了,一个人是不是受伤严重,她还是判断的出来的。
男人神色一暗:“这种事情,你有脸做,我可没脸说。”
什么事情?
无证行医?
此时,房间里刚才搂着姑娘哭的老妇人起身走了出来。
“都进来,进来说。”妇人沉着脸:“吵吵嚷嚷的叫人都知道了,你们是想逼死兰芝吗?”
“娘。”男人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崔笑点了点:“既然你兄长来了,那我们就好好谈谈,都进来吧。”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崔笑一个人,是绝对不会进去的。但是有靠山在,那有什么好害怕的。
当下步长北就带着崔笑进了房间,奚乐山跟在后面。
倒是要看看,这一家子在搞什么鬼。
进了房间,房间里太挤,老妇人让房中几个妇人先出去。顿时,房间里就剩下昨夜救的姑娘,老妇人,还有他们家来的四个男人。
都是膀大腰圆,人高马大的,乍一看,还真压了崔笑三人一头。
但是崔笑不相信这几个人是步长北和奚乐山的对手。
她不管那几个男人,看向躺在床上的姑娘。
姑娘哭的眼睛都肿了,脸上还有淡淡的红色痕迹,像是被打了。嘴角有一点破皮,见崔笑看自己,错过目光,不敢对视。
崔笑微微皱眉,觉得这姑娘的状态有点不对劲。
这是出什么事了?
“看吧,你弟弟把我们姑娘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老妇人一指姑娘:“现在你怎么说,是私聊,还是我们去报官?”
崔笑三人一起看向姑娘,升起三脸茫然,老妇人这糟蹋两个字,具体指的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那个意思?
“等下。”崔笑终于道:“你说我糟蹋了这位姑娘,你是指……我……”
作为仵作兼大夫,崔笑对于很多常人难以启齿的事情,是接受度非常高的,而且百无禁忌。有时候步长北他们都觉得这个话略有尴尬,但崔笑可以非常坦然的说出来。
但是这会儿,也有点不坦然了。
“我……占了她的便宜?”崔笑一指那姑娘,还没说出第二句话,老妇人猛的一拍桌子。
“你竟然不想承认?”
“不承认就去见官。”男人猛的冲上来,一把想去抓崔笑的胳膊,被步长北挡开。
步长北回头看崔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你……昨晚上占人家姑娘便宜了?
崔笑猛的睁大眼睛,开什么玩笑。
我为什么要占姑娘便宜,我又不喜欢姑娘,再说她还没我好看呢。
我要占,锦衣卫那么多身高腿长哥哥弟弟,我要占也占他们的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