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叫过赵世杰,指了指这几人,传音道:“找人盯住这三人,别让他们私下去见两位神恩使者。”
赵世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离开。
盛大的欢迎午宴,在金法王府邸一层的南侧大厅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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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丈长、一丈宽的红木长桌上,摆满了散发浓香的各色烤肉,金法王刚才说到的虎豹熊罴、魔狼地兽,一样不少,都是囫囵一整只,肥油流淌,令人馋涎欲滴。
权又煊与金法王稍作寒暄,也不让人服侍,自己亲自持刀弄叉,将大块大块的烤肉,接二连三地往嘴里塞。时不时举杯,与金法王、两个副使,还有一众陪同教众,干杯畅饮。
此老阅历丰富,善于辞令,人物典故、奇闻趣事,信手拈来,很快便把宴会的气氛调动起来。众人你来我往,交杯换盏,一顿饭吃到太阳落山,仍未尽兴。
随从权又煊几人而来的三个传法使,只略微吃了一些饭食,见时候不早,也不向作为主人的金法王告罪,便齐齐离席。
柴老七轻哼一声,他身侧的赵世杰悄然起身,跟随三个传法使而去。
至于两个主角,无论是权又煊,还是金法王,正眼都没有看一下离席的四人,只顾着相互劝酒割肉。
三个传法使出得大厅,也不理会跟在后边的赵世杰,在两名筑基境教众引导下,前往五楼的客房。
一路无事,三人各自入了客房,关上房门,起了遮蔽的阵法,无了动静。
赵世杰等了半个时辰,正要离开,突然听到楼上有异动之声,神识扫去,却见那三个传法使已在顶层客房的入口处,与守护在那里的两名传法使对峙起来。
他不觉又惊又怒,连忙从旁侧楼梯直上顶层,在三人身后立定,阴沉着脸说道:
“三位大经师好手段,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至此,不过,这可不是做客之道!奉劝三位立刻下楼,赵某就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传法使在烛神教高层,又被称为大经师,意指他们潜心研究、诠释、传诵烛神教根本大经《众生成圣经》,并卓有成就。
传法使,历来是由各坛香主、副香主转任,甚至也有法王放弃尊位,情愿返璞归真、一心讲经的。
因此,烛神教上上下下对传法使都比较尊崇,赋予大经师的称号,若是那些听过某位传法使讲授根本经法的教众,还会直称这位大经师为老师。
三位传法使当中一人,长发如银,披散在肩,两眼深陷,其光如电,他没有理会赵世杰,而是对挡在身前的两位传法使说道:“老祁、老侯,多年不见,难道也不问是非,只当臣属了吗?”
挡在过道上的两人,均微微欠身道:“见过董师,职责所在,还请恕罪。不知董师所谓是非,意在何指?”
赵世杰闻听“董师”二字,不觉虎躯一震,眼中露出惊愕表情,满腔怒气不翼而飞,立时转头叫过一名教众,用传音作出吩咐。
“董师”神情严肃地说道:“传法使,传谁之法?当然是烛神之法。现在,神恩使者在此,岂有阻拦传法使前往觐见的道理!你们难道没有单独向神恩使者请益吗?没有尊请神恩使者讲解《众生成圣经》吗?作为传法使,他的职责只有一个,便是参悟和讲解根本大经。看门守户不是你们的职责,向神恩使者请教烛神真意,才是你们的职责!”
对面两人眼中露出惭愧之色,其中的年长者躬身说道:“祁津受教,这便随同董师一起,前去向神恩使者请益。”
另一人则低目避开“董师”灼灼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董师言之有理,请容学生先去禀告神恩使者,看两位神使是否愿意为我等讲经。”
“董师”沉默片刻,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董长风既然都到这里了,还用你去禀告什么。董某自去便是。你们两人且让开吧!”
“呵呵,董大经师也忒急切了,连让人禀告一声都不肯,这似乎对神恩使者有些不敬吧!”一个清越的声音,带着一点自以为是的语气,从后方传来。
这是一楼的柴老七,接到赵世杰下属的报信,急忙赶了过来。
董长风白眉一皱,嘴角露出不屑的表情,没有理会他,仍旧对身前的两人说道:“我们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当差,但都是在为烛神传法,只听从烛神明示于内心的命令。这样吧,我们一起前去拜见神恩使者,向他们表达请教的愿望!”
柴老七几步跨出,站到祁、侯两人身边,脸上微显怒意:“三位大经师,神恩使者驻跸此地,金法王和北三坛肩负护卫之职,决不会让任何人随意靠近他们居住之所!若要觐见,且等通禀,否则,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