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用仙长的名义来吓我?是不是真的仙长,还得两说呢?村中诸族人,或许是被你们的障眼法给骗了而已。哪来这么多仙长!”张阙嘿嘿一笑,语带嘲讽地说道。
“三十七弟,这个你别乱说啊,那日,彤云宫的仙长都来了,在天上与萱姐儿背后那位仙长大战了一场,两人……两人势均力敌啊!”说话的是“猷伯”,他皱着眉头,好意劝说道。
“哈哈哈,真是可笑!猷哥,你老眼昏花,必是看错了。说不定那自称是彤云宫仙长的人,也是张萱后边那人一伙的。不就是会飞天、会驭使飞剑吗?我听说,一般的修道之人,也会这些!彤云宫的长老,是有大神通的仙人啊,除妖灭魔,守护众生,威震数国,可不是这等普通修道者可比的。”
张阙大笑着说道,“你们若不信,我恰好认得一位道长,他也能驾剑飞行,也能施放飞剑,我这便请他来为大家展示一番,也与张萱身后那位比一比!你说如何啊,张萱!”
张萱忍不住“哼”了一声,脸上泛起怒色。此人有备而来,很可能是被彤云宫收买了,替外人来对付自己的族人,如此行径,真是可耻、可恨、可杀!她轻喝道:“比就比。你且把人喊来!”
“他已经来了!倒是你那位‘仙长’,人在哪里?不会是他已经离去,而你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糊弄大伙儿吧!”张阙大声说道。
这时,老一辈的族人中,也有几人附和道:“是啊,张萱!那位‘仙长’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有一人甚至说道:“张萱啊,你可不要为了当族长,故意隐瞒不说。‘仙长’若是离去了,我们就要尽快寻找中人,请他替我们传话,然后备齐了重礼向彤云宫仙人、向那邹标虢赔礼道歉啊!面子都是小事,关键不要惹祸啊!”
倒是年轻一辈的武功好手,对此并不在意,把心思更多放在张萱身后木桌上的那些“炎气浆”上。
张萱气得满脸通红,顿时大怒道:“一群腐朽之辈,不可理喻!张阙,你找来的道士在哪里,让他出来!”
“某就在此处,不用叫了!”
这时,一个身着青色道袍、背负桃木剑的白发老道,从张阙身后走了出来。此人好像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没有人看见他的身影。
张阙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一阵惊叹,齐齐退后数步,将这老道让了出来。
这老道现身出来,伸手在背上桃木剑上拍了一拍,这木剑便自行飞了起来,在众人头顶盘旋,带着丝丝凉风。场中诸人,一个个顿时紧张起来,脸色凝重地盯着这剑,但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牵动气机,引祸上身。
老道对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他看着张萱冷然说道:“如你那位‘仙长’还在,请他出来与老道比一比吧。若是不在,那么,此剑便要斩了你,方能入鞘!”
张澄闻言,当即挥动红缨枪,往张萱身前一挡,爆喝道:“哪来的妖道,大言不惭!接招!”
“澄弟住手!”张萱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拽他,想要把他拉回来。
白发老道嘴角泛起一丝狞笑,手中起了一个法诀,正要指向盘旋的木剑。
这时,从天外飞来一道白光,直斩他的颈脖。他浑身汗毛倒竖,张大嘴巴,想要喊出声音,但是,那白光速度极快,在他张嘴的瞬间,便将他的头颅斩下,顿时鲜血喷溅,白发滚动,无头尸身也轰然倒地。
“啊!”张阙吓得大叫一声,连连后退,但又怎躲得过那白光。白光从他脖子上一闪,随即一颗头颅滚落,刚才还嚣张得意的张阙,瞬间死得不能再死。
张萱松开一脸惊容的张澄,对着张元敬洞府所在的方向,敛衽拜了一拜,扬声说道:“多谢仙长出手惩奸!”
与此同时,她的耳畔响起张元敬的声音:“那个白发老道多半是彤云宫派来的,以后多加注意!”
在张萱隔空施礼之时,一众张氏族人,皆露出敬畏的神色,齐齐躬身,曾出言附和张阙的几个老一辈人物更是瑟瑟发抖,差点就站不住脚跟,要跪倒在地。
张萱平静地说道:“仙长已经查明,这个白发老道,是彤云宫派来的奸细,想要混淆视听,挑拨离间。而张阙则被此人收买,自甘堕落,充当走狗,替外人来陷害自己的族人,死不足惜!既然仙长出手,此事就此作罢。现在,品酒大会继续进行,凡自觉武功不错,又愿意为仙长效力者,可上前来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