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与本县装无辜?我看你这贱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张本善眯起小眼,吩咐衙役:“来呀,将这贱人绑了,先扒光了再说。”
众衙役得令,就要涌上前拉花牡丹。
花牡丹躲在钱满粮身后,吓得瑟瑟发抖。
“慢着。”钱满粮出声。
“哈……你就是那日仙人跳的领头人,本县认得你的声音。”张本善眼里冒出恶毒的光来。
“既然大人已知晓我是何人,怎得没有顾虑了么?”钱满粮轻笑道。
“顾虑?本县顾虑甚?今夜本县就将你这男女贼人擒了,剁碎了喂狗,以泄心头之恨。”张本善着实是恨,堂堂一县之主,竟会被这两个宵小算计。
“如张大人不顾虑那日签下的协议书,那大可以杀了我二人。”钱满粮抛出杀手锏。
“莫想用那张破纸来要挟本县,本县只要杀了尔等,那协议书自然就是一张擦腚的废纸。”张本善笃定地。
“张大人,我们可不止二人,您是见过的,我兄弟众多。如张大人一意孤行,那么,小的脑袋还没落地,那协议书,已到了尊夫人的手里了。”钱满粮面色无惧,和风细雨地道。
“你……莫想诓骗本县。”王夫人是张本善的软肋。
“如张大人想引火自焚,大可以一试。”钱满粮着实是不怕张本善与这帮衙役的,即使张本善要执意行事,大不了用武力解决,对付这些个酒囊饭袋的官家人,钱满粮只需半盏茶的时间。
“可恶至极。”张本善想发作,又着实顾虑,原本以为擒了仙人跳贼首,便能扼住这帮贼人的七寸。岂料,自己的七寸,也捏在这帮贼人的手上。
“大人,莫要被这贼人唬住了,大不了回衙门,与夫人坦白了,也好过被这贼人要挟。”牛师爷在一旁助力张本善。
见张本善动摇,钱满粮轻蔑地笑道:“届时,我的那些个兄弟,会将张大人的协议书,复刻了,贴满武县的大街小巷。”
“你你你……”听钱满粮还来这一手,张本善又气又急,王夫人那尚难对付,如让武县民众知晓了,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是别想要了。若惹恼了王夫人的娘家人,自己的项上人头,也说不定留不住了。
张本善想到最恶劣的后果,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一时没了主意。
钱满粮细观张本善的神情变化,也知吓唬张本善也差不多了,适时收手,才会有好效果。
“张大大,我等也并非要与张大人为敌。我们也是为了一口饱饭。只要张大人不为难我们,我们是绝不会与官家作对的。”钱满粮故作沉思,片刻后,道:“张大人,您是武县父母官,您为武县百姓,也做过不少功绩,小的们也着实希望您继续做我们武县的父母官。”
钱满粮这几句奉承张本善的话,张本善听的很是受用,焦躁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这样吧,张大人,小的与您做笔交易,如何?”钱满粮善意地望着张本善。
“何交易?”张本善急切问。
“张大人,小的将协议书还您,您放我二人出武县。小的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在武县混生计。”钱满粮抛出利与张本善的交易。
“此话当真?”张本善心下狂喜,忙确定。